走進殿內,暖香撲鼻,其間擺設鋪陳更是極盡奢侈,珍珠作簾,鮫綃為帳,白玉鋪地,這般窮工極麗,便是沈箬都是初次得見。
“柔兒,你回來啦,快過來看看。”
一手懶懶支在梳妝檯前的九公主,舉著一方巴掌大的精緻銅鏡,左右顧盼,“你看看本宮,今日美嗎?”
柔兒丟下沈箬,快步至公主跟前,情真意切道:“公主無論怎麼看,那都是最美的。”
“跟那個姓沈的呢?”
“自然也是公主最美,她就算是給自己貼了畫皮,那也比上公主你啊。”
“騙子!”
剛還慵懶自得的九公主,瞬間翻臉,一把將手裡的銅鏡砸下,鏡面裂成數瓣,照映出無數張憤怒猙獰的面孔,“若是如此,為何王兄不來我宮裡了?就是我去見他,他也不肯見我一面,還要與那該死的姓沈的和親?不過是個馬上就要亡國的假公主,值得他如此迫不及待嗎?”
“要是真等人來,這王宮還有我的位置嗎?”
在下人面前傲慢驕縱的柔兒,面對九公主時,卻將態度放到了卑微的地步:“公主,您放心,王上只是一時新奇,等他把人玩膩了,自然會回到您身邊的。您跟王上才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啊,不是?”
真不愧是能在公主身邊待了好幾年的人,三兩句話,就把公主哄高興了。
“都怪那姓沈的,害得本宮這幾日吃不好飯,睡不好覺,感覺面板都變差了。”
她用指尖輕撫過眼角,柔兒立即眼尖地取來了新的銅鏡,雙手奉上,柔聲安撫道:“公主您無論如何,都是最美的。”
“就你嘴甜,光會哄我罷了。”
雖是這麼說,公主早就笑靨如花了,她自戀地欣賞著鏡中的人,左看右看,怎麼看都不會膩一般。
但下一秒,她又皺起了眉,“不行,我還是覺得這幾日本宮的狀態不太好,你去帶個活祭來,本宮要好好補補。”
柔兒忙躬身領命。
離去前,她囑咐了沈箬一聲,趕緊把地上的銅鏡碎片收拾好,在她回來前伺候好公主,便匆匆走了。
一時間,偌大的殿宇竟只剩下了她們二人。
說真的,沈箬不是很想跟這個瘋女人公主單獨相處,可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了。
她打量了兩眼坐在梳妝檯前,開始給自己梳髮的九公主,見她完全把她無視了,忽然莫名有一種要靠近虎口奪食的緊張感,如果可以,她還是想盡量不要暴露身份。
等她輕手輕腳走近後,見九公主始終沒有要轉頭來看她的意思,這才稍稍放下心,蹲下身,去撿那面碎銅鏡。
銅鏡正面其實鑲嵌了一塊特殊晶石,用古法打磨得光滑平整後,便會清晰照人,當然這種鏡子,也就只有王公貴族才能使用得起了。
沈箬將鏡子和碎掉的晶石都一一撿起,只是她一時不查,竟被晶石鋒利的邊緣劃破了手指,鮮紅的血液立即順著傷口流淌出來。
她沒想到居然傷得還挺深,眼見著血就要滴在玉磚上,她剛要把手收起,卻被另一雙手捧住,受傷的指尖瞬間被一個溫暖溼潤的東西裹住:“……”
眼前的場景,就是沈箬都有點腦子轉不過來了:“公主,你在做什麼?”
疑似舌頭的東西纏住她的手指,並在不停的吮吸舔.弄,就如品嚐著什麼世間難尋的美食一般:“好香!好純正的血味……你是處女?”
“……”沈箬感覺自己被調戲了,而且她還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