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選擇翻牆,主要是不想麻煩紅玉她們還要特意跑過來給她開門。
再者,就是等待的時間,還要面對六公主,實在是有點尷尬,主要是一想到她那番關於愛啊什麼之類的言論,就讓她有種扣出三室一廳的衝動。
這是她以前一次無意間翻朋友圈時,刷到手下帶的一個研究生髮的,奈何她記性好,直到現在都還記得。
不想,這次被六公主氣到,觸發了遠古記憶,沒多想就用那句話反駁了她的言論。
她對她的那些做法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見,在這個時代敢做出這等大不韙的事,甚至能稱她一句勇敢。
但她屢次在她底線上橫跳,實在讓她有些受不了。
逼人為良與逼人為娼,本質上那都是一樣的,是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強者,對他人的一種壓迫。
不過,沈箬算漏了一點,那就是對自己如今體質的高估。
都這麼多天了,她的體力為什麼還沒有恢復啊?
沈箬努力做出瀟灑的樣子,最後還是在跳下牆的那一瞬,一時脫手,直接摔了個大馬趴:“……”
“哎呀,如此大禮,我可受不得啊。”
這油腔滑調的口吻,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沈箬甩開翻到面上的頭髮,一副什麼事情也都沒發生的若無其事的模樣,從地上爬起來,撿起摔到一邊的帷帽,戴好,才淡定地看向來人,先發制人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亂跑什麼?也不怕嚇得人。”
梅弄雪望了望還在中天的月亮,無辜地眨了兩下眼:“現在還不過才戌時呢。”
“就算不到睡覺的時候,那也該在你房間裡好好待著,萬一嚇到花花草草,你賠得起嗎?”
聽著她這難得的強詞奪理,梅弄雪再也繃不住,低低笑了起來:“你果然很有趣。”
這聽著一點也不像好話。
沈箬拍了拍身上的泥草,面無表情地回:“興趣可是喜歡的前兆,你完了。”
她只是照常損他兩句,卻不想他突然卡了下殼,臉刷地變紅了:“在在下可是修道之人,從不沾因果,施主莫要胡說。”
“……”
表現得未免也太明顯了,不過她到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是這種純情人設,真是枉費他那雙狡猾狡猾滴狐狸眼。
她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轉開了話題:“你知道我現在這個身體是怎麼回事嗎?自打被夜郎國大王子抓去後,再醒來時,力量速度都被削減了,可是我檢查過,並沒有被下什麼藥,想來想去,只怕也只有詛咒能做到了。”
“只是明明你不是都說過,我如今有紫氣護身,又有純陽金氣作為屏障,隔絕那些陰損之物,為何還是會被詛咒啊?”
“這自然是因為你沒有被詛咒了。”
一回到專業問題上,梅弄雪便正經了許多,他打量了兩下沈箬,才摸著下巴道,“你中的是一種名為纏的玄術。古時楚王好細腰,為了迎合王上的喜好,當時的楚女就想方設法讓自己變得更加纖柔嬌弱,一身無骨般柔軟的身軀更是被封為極品。”
“只是這種存在違背了人體天然的構成,根本不可能達成,於是那些楚女就讓巫師用術法將她們的身體變得柔弱嬌嫩,這個法術就叫做纏,就像一些特殊的封閉山區之中,會將小女兒的腳用長布裹住一般,久而久之,她們的腳就會如三寸金蓮般小巧可愛,討得丈夫喜歡。”
“值得一提的是,這纏可是正統道法,當然就不會觸發你體內的紫氣護主了。”
“……”沈箬嘴角抽了又抽,這槽點太多了,反倒讓她無處可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