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啊,有什麼好解釋的。”
沈箬聳著雙死魚眼,整個人也都散發出了不知死活的鹹魚氣息,一副你愛咋樣咋樣的躺平姿態。
她今天已經夠倒黴的了,這傢伙還來落井下石,真是討厭。
下一秒,一股失重感傳來,她被抱了起來,便是如此,她嘴裡還不忘埋怨道:“你輕點,我兩隻手和肋骨可都受傷了。”
恃寵而驕四個字頓時跳進他腦海裡,不過蕭琛還是沒說什麼,稍微調整了下抱姿,儘量不碰到她的手。
微沉的腳步踏著月色,重疊的身影穿梭在院牆之間。
半晌之後,蕭琛輕聲問:“你既然頂替了南越公主的身份進宮,為何不同我說?”
“我說了啊。”
這理直氣壯的答覆,讓蕭琛都自我懷疑了一下,才問:“你何時說了?”
“在心裡啊。”
她被抱著,也不減半點氣勢,“我可一直都在說,笨蛋,怎麼現在還沒發現我?弄成這樣,都是你的錯。”
如此顛倒黑白,蕭琛反倒勾起唇角,笑了下:“是是,我的錯,怪我沒認出你。”
接著,他便抱著沈箬直接回了承乾宮,自然一路召來了不少下人的窺視。
福公公得到訊息,滿頭是汗地小跑過來,一臉老天開眼,喜極而泣的表情,望著蕭帝懷裡的女子,可惜她將臉躲起來了,看不清模樣。
好在沈箬只找了件暗色的衣裙,並不是夜行服,看著也並不奇怪。
福公公正想細究,卻察覺到上方迫人的視線,忙收回了眼,心下惶恐地問:“這位是?”
蕭帝卻沒回答,只道:“去叫……”
他剛說一半,胸口前的衣襟被只小手拽住,略有些青澀的少女嗓音羞答答響起:“皇上,臣妾沒事,快些進去吧。”
這音色,倒不是說有多好聽,能讓人過耳不忘,只是整個宮裡那就只有那一人有,便是那位尚不滿十四歲的南越小公主啊。
福公公只覺一陣晴天霹靂般,滿眼震裂地望向蕭帝,沒想到您老人家,還是辣手摧花了,還是這麼個花骨朵都沒綻放的小嫩花。
慾求不滿的男人,果然可怕!
這時,他才發現這位小娘娘身上的衣裳是多麼的凌亂,暗色的裙子粘了土灰反倒是最明顯的,這當時該有多激烈啊,連地點都顧不上了,小娘娘這身子骨,那受得住嗎?
正當福公公一番瞎腦補中,忽然兜頭一陣透心涼的冷氣,他嚇得忙收了收神,貼心道:“奴才這就去準備熱水,新衣給娘娘。”
就一溜煙跑沒影了,連蕭琛想讓他拿些跌打藥都來不及。
就聽懷裡的人輕笑:“看樣子,他似乎是誤會什麼了呢?這沒關係吧?”
還不都是她剛才的話,引人遐想,現在倒還裝起無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