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她從白鶴背上下來,摸了摸它的腦袋,用著宛若傳銷般的語氣蠱惑道:“要不就留下來吧,每天都有新鮮的小魚乾吃哦。”
這麼好的代步工具,就這麼沒了,她的心好痛。
可惜白鶴只動搖了一下下,就振了振翅膀,表示自己可是富貴不能淫的,便展翅飛走了。
嘖,梅弄雪那神棍,居然有如此忠誠的愛寵,真是蒼天不公。
某處一人重重打了聲噴嚏。)
不過,這次的事也算是了卻了她一樁心結,心下頓時輕鬆了許多。
待她剛將放在空間裡的麟兒幾人安頓好,就發現門口蹲了一個人,正靠在門外的石獅子旁呼呼大睡,卻是個陌生的面孔。
“姑娘?姑娘?你在我家門前睡覺,可是有事?”
她走過去,連連輕喚了幾聲,那人迷迷糊糊被吵醒,剛睜開眼,一瞧見她,就一把撲了上來,哇哇大哭的:“沈箬,我好想你啊!”
她登即皺起了眉,把那八爪魚般粘在她身上的人撕了下來:“你誰啊?”
“你不認得我了嗎?是我啊!”那陌生女子指著自己的臉,緊張地問,忽然她又露出後知後覺的表情,“哦,我易了容,你認不出我也正常。”
“咳咳。”她用力咳嗽了幾聲,音調便隨之變了,換為了較低沉的嗓音,“是我啊!是我!這下你總聽得出來了吧。”
沈箬這才恍然:“喬然?可你不是應該在宮裡嗎?怎麼出來了?事情都搞定了?”
那陌生模樣的女子聽她問話,竟露出了萬分恐懼的表情:“要是真等事情搞定,我也就要被搞定了。”
“什麼意思?”沈箬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懂。
“哎呀,你什麼時候也犯起蠢了?”她著急地左右看看,見現在還尚早,街上往來的人不多,便拉著沈箬急急忙忙進了王府,又把門趕緊關上,還落了門栓。
沈箬瞧他這副躲著什麼人的模樣,腦袋總算靈通起來,略帶著訝異的口吻,道:“難道你是想說,有人要殺你?”
“不是有人,是蕭琛!”喬然關好門後,一臉嚴肅地糾正了她的話,“我覺得經過這次的事後,他已經瘋了。”
沈箬回想著最後一次見他的模樣,不以為然道:“不至於吧,我看他當時挺冷靜的。”
“那他就是冷靜的瘋子。”喬然依舊斬釘截鐵地說。
沈箬控制住白他一眼的衝動,問道:“那證據呢?”
“他看我的眼神!總讓我覺得毛毛的,就像看待利用價值即將被榨乾的垃圾,差不多可以丟進燃燒爐回爐重造的感覺。”
“你想多了吧。”
她一陣無語,喬然卻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我說的是真的,我敢打包票,他想等我將我的獨門易容術都教出去後,就把我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這樣,他的秘密就沒有人知道了。”
“行啦,話本子少看,蕭琛不是這種人。他若是要殺,那也該先來找我才是,你還得在後面排著等等呢。”
喬然急得都要抓耳撓腮了:“你怎麼就不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