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裸裸的陷阱啊!絕不能去。”江元瑾大喊,深怕慢了一點,廳堂裡的眾人就會衝動行事。
喬然撓著頭:“可那畢竟是沈箬的家人,就這麼不管嗎?”
江元瑾義正言辭:“此一時非彼一時,我們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還有功夫管別人的事?況且……”
他眼珠子滴溜著,打量了下沈箬,又重重咳嗽了聲,“況且沈姑娘跟家裡人關係也不好,就不要為了面子工程,誤了大事。”
看來,這傢伙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沈箬只扭頭看向了葉南生,淡淡問道:“除了沈括一行人,還有別人嗎?”
“你這問題可真是問著我了,我對京城的人也不熟,見了我也不認識啊。”
葉南生對這件事完全是事不關己的態度,回話時也是吊兒郎當的,“不過邢臺上,挺像是有兩撥人的,那沈相一家子哭得是稀里嘩啦,嘴裡不停咒罵著你的名字,另一撥人則從容淡定很多,看他們的穿著,應該都是些下人……跟我們府上的到是有些像。”
沈箬靈光一現,忙追問:“那些人裡可有個瞧著儀態端莊的嬤嬤?”
葉南生點著頭,笑道:“你認識啊?”
沈箬沉聲:“是景王府的下人。”
就在江元瑾一臉大事不好的便秘表情下,沈箬下了決定,“今日這法場,我們劫定了。”
江元瑾叫苦連天地哀嘆:“姑奶奶欸,朝廷既然設下這樣的陷阱,定然是埋伏好了人,我們這一出現,那不是直接去送死嗎?”
沈箬不搭理他,環顧四周一圈,問:“你們有什麼主意嗎?”
蕭琛看了看外邊的天,問:“現在幾時了?”
青雪柔聲答:“回王爺,再過一刻,就是午時了。”
“那就還有四刻鐘時間了,就算有辦法,也來不及部署啊,還是趕緊放棄吧。”江元瑾急切地勸說,“等會軍兵就要查過來了,大家還是趕緊到地道躲起來吧。”
喬然舉起手道:“幹嘛不讓葉南生去呢,他輕功那麼厲害,不也把沈箬救回來了。”
葉南生白他一眼:“你當輕功是妖術呢,能一瞬間把二三十號人從刑場上救下來?”
“看吧,我就說根本沒有辦法的,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不過是幾個下人,等把皇上解救出來,想要多少下人沒有?”江元瑾孜孜不倦地在旁邊進行洗腦工作。
“秦嬤嬤幫過蕭琛很多,在王府時也一直細心照顧著麟兒,是親人一般的存在,我不可能丟下她不管。”沈箬斷聲道,完全不顧江元瑾的勸阻。
這讓他好氣又無奈,明明你連親爹都不管,卻要管個無親無故的老奴?他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蕭琛握緊了下拳頭,似在做著什麼艱難的心裡鬥爭,最終,他還是說道:“沈箬,還是放棄吧。如今能救出皇上的,就只剩下我們,要是我們衝動行事被殺,整個蕭國和百姓就全完了。”
葉南生在兩人之間左右看看,忽而道:“其實如果你們只是要救一個人,我還是辦得到的。”
“不,既然要劫法場,那就搞個大的。”沈箬沉聲道。
“你想怎麼做?”喬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