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繼續搭理某個發神經的傢伙,沈箬看著很是嫌棄地挪著矮凳,往旁邊移了幾步。
而蕭琛自是不可能跟著做這般掉價的動作,朝著她低聲道:“過來!”
叫她過去就過去,她豈不是很沒面子,不過!
她扭開頭,全當沒聽見,氣得蕭琛牙根直癢癢,想咬人。
沈箬也把那快將她戳出兩個洞的火熱視線無視,一手撐著腦袋,百無聊賴地打量著宴會,邊扣算著時間,什麼時候能結束。
忽然,她就瞥見三小傢伙偷偷摸摸溜出了宴席,顯然是偷耍去了,手裡還不忘抱著他那鏤空金繡球。
沈箬心裡好笑,果然還是孩子好啊,不用顧及那麼多繁文縟節,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漸漸的,她發現席上也有不少人悄悄溜走,看來覺得宴會無聊的不止她一人,勾得她不禁也心癢癢的。
她戳了戳坐她旁邊的蕭琛:“喂,這裡太無聊了,我先溜了?”
蕭琛懶懶掃她一眼,竟然把她無視了!
嘿,這傢伙還挺記仇。
她一挑眉:“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預設了。”
她貓著腰,就要悄咪咪離開,被一把拽住,蕭琛沒好氣的聲音傳過來:“你身為堂堂王妃,多少人盯著你呢,遲到也就罷了,還早退,像什麼樣?”
沈箬不高興了,指著公主席舉例:“六公主不也離席了,她能走,我為什麼不能?”
說著,她忽然一愣,下意識地往江雲涯的位置看,人也不在了,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拽開蕭琛的手,急急吩咐句:“要是人問起來,你就說我拉肚子了,他們總不至於還不許人有三急吧?我先走了!”
就這麼看著那纖細的身影遠去,蕭琛下意識本要去追,終還是理智剋制了。
她離開的動作有些大,引來了太后的注意,便派小宮女來問,蕭琛冷冷地回:“她?被野狐狸勾走了。”
小宮女一臉懵,還被迫承受了一波來自西伯利亞的冷氣,渾身都嚇僵了,也不敢再多問,便溜回太后身邊回稟:“景王妃她吃錯了宴食,如廁去了。”
看那慌慌張張的背影,到是也像,太后失笑地搖搖頭:“這孩子,自己都是大夫,怎麼還跟孩子似的吃壞肚子?一會兒讓御醫準備些消食止瀉的湯藥。”
小宮女自是不敢多說什麼,忙點頭領命。
匆匆離開的沈箬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假借口,繞了個圈,又傳回了太后耳朵裡,她抓著個守門的太監,問他可有看見江雲涯去了哪?
那頭獨特的銀髮,想不引起注意也難,小太監猶豫兩下,就被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要是淮南王出了什麼事,你這腦袋也就被想要了。”
“王王王妃,您您息怒,奴才這就說,不過您可千萬別說是奴才告訴您的,不然奴才這腦袋也得保不住了。”
“少廢話,說!”
小太監左右瞧瞧,見守衛離得遠,才湊近了壓低聲音道:“奴才瞧見淮南王被六公主身邊的宮女帶走了,往這個方向去的,那都是給喝醉了的貴人們暫用歇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