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聽,算是明白自己今天這是踢到鐵板上了,撲通一下,就給沈箬跪下了:“是老奴有眼不識泰山,還妄喬大夫恕罪啊。”
“別扯那些虛的,我只要錢。”
這種眼睛長頭頂上的惡僕,也就只有錢能讓他們吸取教訓。
那管家刷地一下,竟痛哭流涕起來:“喬大夫,您就是把老奴割肉稱斤賣了,老奴也拿不出一百兩黃金啊。”
就見那女子憑空掏出一把薄而鋒銳的利刃,冷冷地笑:“行啊,正好我缺個藥人,就拿你做實驗好了。”
她正往前走了兩步,就見那管家兩眼一翻,竟嚇暈了過去,身下還流出了騷臭的液體,她撇撇嘴:“真不經嚇。”
她還想說拿她新做的藥試試效果呢。
現在人也嚇暈了,還失了禁,一身髒兮兮的,她也不想靠近了,便手腕一抖,纏在她左手上的細鏈掉出,她輕輕一甩,勾住管家腰間的荷包,便拽了過來。
她拋了拋,大概有二十兩的樣子,她又瞪向那兩名同行的侍衛,嚇得他倆哆嗦了一下,她開口道:“把錢交出來。”
活脫脫一副女土匪的架勢。
只是那兩人哪敢不從,把自己辛辛苦苦掙地幾月俸錢雙手上繳。
沈箬一把奪過,便不耐道:“行了,滾吧。”
那兩名侍衛對視一眼,心下煩惱,這奉命來請大夫,人沒帶到,錢還沒了,這要是就這麼回去,怕是腦袋都不保啊。
侍衛咬咬牙,雙膝跪在了地上:“大夫醫者仁心,請喬大夫救救我家少夫人。”
少夫人?沈冰心?
沈箬皺起眉,想也沒想就是拒絕:“不救,找別人去,我這又不是婦產科。”
“可是我家少夫人點名道姓請大夫你去治病,您要是不去,小的們怕是要小命不保啊。”
“關我屁事。”
心比石頭還冷硬的沈箬,完全不為所動,“記得死遠點,別來煩我的眼。”
“……”
另一名侍衛被她嗆聲得臉都憋紅了:“你你這樣還算是大夫嗎?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對啊,在你們把我門踹開的時候,就被這傢伙吃了。”她一手指向昏迷的管家。
“……”
見她說不通,那兩名侍衛竟然還打起了江雲涯的注意:“小王爺,四少夫人自昨晚便一直喊著肚子疼,叫了不少大夫來看都沒用,少夫人這才讓我等來請濟世堂的喬大夫,您既與喬大夫是朋友,就快勸勸大夫吧。”
“四少夫人肚子裡的可是淮南王府的第一個小王孫,全府上下都是萬分重視的,要是有什麼閃失,怕是老王爺和諸位夫人們都承受不住的。”
江雲涯沒想到這兩個侍衛如此大膽,竟然敢來威脅他,不由皺起眉,只是沈冰心出事,畢竟事出於他,要是真流產了,他確實不好跟四弟交代。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