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婚事?
和誰?
這輕描淡寫一句話,給沈箬的震驚不亞於往她心裡丟了顆原子彈,畢竟還在不久前,她的目標不還是蕭琛嗎?況且又有太后支援,如今她又“不在”了,這不是進攻的好時候嗎?
她居然在該梭哈的時候,急流勇退了?
只是顯然裴芷舟不打算多做解釋,丟了枚炸彈後,就施施然溜了,可把沈箬難得的好奇心勾了出來。
她扭頭看向蕭琛,問:“你知道她物件是誰嗎?”
蕭琛興致缺缺的樣子:“本王怎會知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要去裕安宮呢,走吧。”
她卻一把拉住了他,嫌棄道:“你可真沒點探索精神,這種時候怎麼能走呢?她手裡拿著食盒,肯定是給她未婚夫的,走,去看看。”
蕭琛看了眼她拽著他的手,本想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就陪她玩玩好了。
他們跟蹤的並不遠,就在休養殿旁邊,休養殿本是給諸大臣上朝時,來早了,稍作休息的地方,自是離上朝的承天殿很近。
不過現在都下朝有一會兒了,各大臣也都走光了,裴芷舟現在才來,怕不是錯過了?
她正遺憾著見不到那位神秘的未婚夫時,就見裴芷舟跟殿外侍衛說了兩句話,那侍衛走近殿,又過了片刻,便有一人走了出來。
一身板正整齊的硃紅色御前侍衛服,腰間挎著寶劍,若旁人見了,少不得誇一句鮮衣怒馬少年郎,只是臉上寫滿了不耐與煩躁,破壞了畫面。
而來人的出現,更是讓沈箬震驚得差點瞳孔震裂,一旁跟她一起躲在樑柱後的蕭琛也略有些驚訝:“居然是林琅。”
“他們倆怎麼搞在一起了?”
不會是暗地裡謀劃著什麼陰謀吧?
正在偷窺的沈箬陰暗地想。
蕭琛看她一眼:“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不,現在就更不能走了。”
她理直氣壯,“不知道什麼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
她絕不承認是為了滿足她難得的八卦之心。
只可惜他們躲的地方離裴芷舟他們遠了些,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能瞧見林琅不耐地說了幾句話,就一把摔掉了裴芷舟給他的食盒,便大步走掉了。
旁邊有侍衛看不過眼,過來幫她清理殘局,被她笑著拒絕了。
沈箬打賭,這個可憐的侍衛小哥肯定在這個時候,墜入了愛河,且註定被淹死。
見裴芷舟收拾好東西,周遭似縈繞著悲傷的氣氛,原路返回,沈箬忙拉著蕭琛躲進死角中藏好,沒讓她發現。
等人走遠後,她才鬆開手,從狹小的死角中走了出來,沒注意蕭琛那略有些遺憾的表情。
見她還望著裴芷舟的背影,好似依依不捨般,他語氣微妙道:“別看了,人都走了。”
“不行,我得把事情弄清楚先。”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弄清楚,她怎麼也放心不下。
蕭琛見她如此關心這件事,有些無奈:“你至於嗎?”
她回頭瞥他兩眼:“看來你對女人還是不夠了解啊。”
他一挑眉:“我只要了解你不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