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神奇,難道是上天註定我們命不該絕?”
瞧她這般驚歎連連,江雲涯也一時被弄糊塗了:“真不是你做的?”
她義正言辭,撒謊都不帶眨眼的:“說什麼傻話呢,你方才不也在我旁邊嗎?那麼大個石頭壓下來,我能做什麼?除非是有神仙。”
江雲涯是不信鬼神的,但如果是沈箬,不知為何,他卻願意去信。
沈箬被他審視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忙轉移話題道:“不管是人是鬼,總之活下來就好。說來,那些人呢?不會已經被碾死了吧?”
大王子不屑地嗤一聲:“不管那些人死活作甚?”
江雲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放下了方才的事,只淡淡瞥一眼大王子:“你是契丹人,自是不屑於此。”
“一群宵小之徒,何分兩族之人?”
大王子卻是沒有被他的話噎住,隨口一句又盯了回去。
“行了,別吵了,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正好我也挺好奇這條路一直往下走,盡頭是怎樣的。”
她一句話便終止了二人的火藥味,也不管他二人便徑直往前走,兩人見狀,自然也只得跟上。
沒有大石在後面追,沈箬反倒還抽了兩份閒心打量起這走廊來:“你們看這兩側的壁畫……哦你看不見。”
“……”這熟悉的叫人牙癢癢的說話方式,是怎麼回事?
江雲涯卻是靠近了石壁幾步,仔細觀看了兩眼:“看著似乎是歌頌東皇君主驍勇善戰,平定四方的。”
“你確定?”
她藉著頂上的幽幽熒光,瞧著石壁上用彩礦畫著一個人身鳥頭,穿著紅色龍袍的龐大傢伙,揮舞著巨大鐮刀收割四方,隨後一張圖,便是端坐在一張大椅上,接受無數螞蟻般大的子民俯首朝拜。
“東皇國信仰太陽金烏,將國主與金烏結合,變成人身鳥頭的半人半神也屬正常。”江雲涯靜靜看著壁畫,緩緩給她解釋。
旁邊的契丹大王子卻等不耐煩了:“幾張壁畫而已,有什麼好看的,你們方才不是還擔心那幾人的死活嗎?”
沈箬幾分奇怪又疑惑的眼神投過來:“誰說我們擔心了?只是想確認一下他們死沒死,好放心他們別再作妖而已。”
契丹大王子沉默了下,道:“果然還是你們中原人心更狠。”
壁畫也確實沒什麼好看的,瞭解過好,繼續朝走廊盡頭走去,不過她卻有一點疑惑在心間:“當時這地陵是在東皇國快滅國時修建的,他們怎麼還有閒心打造這般精細的壁畫?”
契丹大王子雙手抱胸,不以為然:“誰知道死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江雲涯則是抿了抿唇,若有所思著。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過道盡頭,那塊巨大滾石被卡在收窄的石道里,離封路的牆還有一兩寸的距離,難怪他們一直沒聽到石頭撞牆的聲音。
而羅悠他們幾人則一個不差的站在石頭後方,正四處敲打著牆壁,似乎想找到新的暗門,成末率先看到走過來的沈箬三人,驚得跳了起來,指著他們:“你們是人是鬼!?”
羅悠也詫異望來:“你們沒死?”
沈箬環著胸,幾分不滿的語氣:“你們都沒死,我們憑什麼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