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箬真是滿頭問號,為什麼她被打,還要被罵?
卻見旁邊的青雪驚訝地望了望兩人,旋即像是明白了什麼,當即譴責的目光向她投來,就像在說: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沈箬捂臉,無奈:“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可什麼也沒做!”
江雲涯臉上時青時紅,冷哼一聲:“你做沒做,心裡有數。”
“……”
就在這局面僵持時,有人大步走進來,傳來清爽笑聲:“大哥這一大早就很熱鬧嘛?怎麼樣?那採花賊抓到了嗎?”
藍衣公子也同在一旁,他微微笑道:“剛才在門外便聽到幾位在說什麼做沒做的,可是昨夜還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意外?”
他雖在笑,但那悠悠的目光落過來,總感覺冷得幾分滲人。
因著他並不會武功,是以昨夜的行動並未讓他參與。
江雲涯冷哼一聲,別開臉:“你問她啊。”
“我真什麼都沒做。”
沈箬倍感頭疼,一手捂額,“昨夜我們本已找到了那採花賊的藏身地,原來他一直就躲在王府地窖中,後來他為了脫身,便朝我們扔了一把春.藥……”
“什麼!?”兩道合音同時響起,一道看戲時的激動語氣,一道卻是夾雜著幾分惱怒。
“你們?”
懷疑的目光在她和江雲涯之間掃蕩,沈箬又氣又急解釋道:“沒有?都說多少遍了?”
“那我大哥又怎會如此說?要知道你二人可是被鐵鏈子鎖住的鴛和鴦,又恰逢遭遇這一把乾柴烈火,可不得……”
江元瑾正調笑著,忽感背後一涼,就見藍衣公子幽幽盯著他,頓時咕嚕吞嚥下口水,被後面的話又咽了回去。
糟糕,看戲看得太入迷,把這位爺給忘了。
君公子收回目光,總算是稍稍冷靜下來,繼續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藥裡還有迷幻作用,或許淮南王一時將現實與幻覺弄混淆了吧。”
藉著機會,沈箬忙把情況解釋清楚,說完時,她都忍不住抹了一把汗,這可比她做十小時的手術還累人啊。
江雲涯聽她這麼說,冷哼兩聲:“想來也是,諒你也不敢。”
“……”
這位爺可是真難伺候。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沈箬說起了另一件事:“說來,那採花賊怎會如此瞭解王府?連地窖中有個密道都知道?”
“若不是那個密道,人早就抓住了。”
何至於現在還被綁著。
聞言,江雲涯也稍稍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我印象中,並無這個人。”
君公子提醒:“有沒有可能是老王爺認識的人?”
“有可能啊。”江元瑾搖搖扇子,一派風流道,“爹年輕時喜歡雲遊江湖,說不定就招惹了幾個江湖女俠,給咱幾兄弟又添新丁呢。”
江雲涯沉下臉:“我們在這討論來討論去也無用,還是要先把人抓住才行。”
說到這,氣氛有些凝重,那少年就跟個泥鰍一樣滑不溜手,就是被困到死角了,都還讓他逃了。
經昨日一事,只怕他藏得會更為謹慎,要想再抓他怕是更難。
不過再難的事,也沒有肚子重要。
江雲涯冷著臉把幾人趕走,想起自己穿著的還是昨日的衣服,當即又是好一番沐浴更衣,方才至偏堂用飯。
剛吃沒兩口,蕭琛便沾著一身露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