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雲涯沐浴完畢,又連洗了二十遍臉,差點沒把一層皮都洗脫了,才在沈箬不時轉動腳尖的威脅下,答應了她的提議。
當然期間,蕭琛也跟著一同進了浴池,那冷得掉渣的氣壓,好幾次沈箬都感覺他要拔刀了,此間的心驚膽戰不必多提。
自然,蕭琛也一起住了下來,之後他又讓人把麟兒叫了過來。
當看到兩人綁著的鐵鏈時,跟蕭琛如出一轍的反應,奪了花容手裡的劍,就要砍,又是好一番勸說,才把人安撫下來。
這一刺激下,第二人格又冒了出來,黑黢黢的眼睛直盯著鐵鏈,良久之後,才幽幽道:“喬姐姐,等這鐵鏈解開了,就把這鏈子給我吧。”
沈箬失笑:“你要這鏈子做什麼?”
他抬起頭,一本認真道:“當然是把你和我綁在一起了,這樣喬姐姐你就不會總丟了。”
“……”
這孩子是跟誰學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無語間,她瞪向旁邊的蕭琛,你別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啊,就是你教壞了孩子吧?
江雲涯坐在一邊,白衣清華,一手支頤:“你們玩得還挺花啊。”
“……”
她一眼瞪過去:“我跟麒兒可是情同母子,你別胡說。”
“那就是有心要頂替景王妃的位置了。”他故意歪曲她的話,“呵,女人。”
“……”
算了,這潔癖成精的傢伙因著臉被鞋底碰了,正扭曲著呢,不跟他計較。
麒兒撥弄了兩下鏈子,有些奇怪:“我們不是昨天才到這裡的嗎?那什麼賊為什麼不綁別人,卻要來找喬姐姐呢?”
沈箬摸了摸自己的臉:“大概是為了報復吧。”
可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系統說的話。
等等,他是掀了她的面具,才知道她的長相,旋即生出拿她膈應江雲涯的念頭的。
而她來淮南城後,得罪過的人,只有一個。
“我知道是誰了。”
……
她根據記憶,將花王賽那日想偷她東西的黑皮少年畫了出來,不過或許真如他所說,並不是要偷她東西。
不過也不重要了,之後,江雲涯又召見了那日遇見的兩名巡邏,不出預料,那少年早脫身了。
隨後,他又下令,將城裡未婚貌美的姑娘召集到了王府裡,院裡院外都有軍兵把守,保證人若出現,定能捉拿歸案。
只是五天過去了,衙差拿著畫卷滿城搜查了個遍,都沒有找到畫中之人,而那採花賊亦是銷聲匿跡,不再現身作案。
這對城中的姑娘們或許是件好事,只是某人卻是已經到了忍耐極限的邊緣。
得知今日又沒有任何採花賊的線索,忍無可忍的江雲涯,一甩手中的公文,怒道:“不管了,去把那些女的統統趕出去。嘰嘰喳喳吵個不停不算,還將本王的花毀了。這些女人,把王府當什麼地方了?”
正悠哉吃著千里外運來的新鮮荔枝的沈箬,聽到他的埋怨聲,抬起頭,安撫道:“冷靜冷靜點,你看這一葉青這麼多日都不曾做案,是好事啊,說明我們的辦法還是有點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