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茫茫中,站在路中央的沈箬更是一臉茫茫。
現在她是要怎麼辦?
在此處等蕭琛找過來,還是直接去宛江,又或是直接打道回府?
正當她猶豫間,忽然感覺到一隻手摸向了她的腰,她眸色霎時變得凌厲,反手就擒住了那隻手,輕鬆一扭,就聽到旁邊直呼喊疼的少年聲音。
她順勢一看,到是個長得還算俊朗的少年,濃眉大眼,劍眉星目的,只是面板呈麥色,看著有股野性的帥氣。
她眉頭一擰,語氣微冷:“小偷?”
少年矢口否認:“我才不是……”
“那你摸我的腰做什麼?”
她輕哼一聲,手上又微微一用力,少年疼得連話都答不上來了,“難道不是想偷我的荷包?”
“真,真不是……”
“看你穿得也人模狗樣的,你父母沒教你不許偷東西嗎?”
她正巧心中有一絲鬱氣,便拿這少年瀉火了,“跟我來,偷東西可是犯法的,看我不把你送衙門去。”
一聽要去衙門,小少年忙喊道:“姐姐,好姐姐,我知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不如我用別的來給你賠罪?”
少年那特有的低低啞啞的嗓音,在故意壓低後,更有種叫人耳朵發癢的感覺。
他說著,故意湊了上來,那張黑皮俊俏的臉,帶著曖昧的壞笑,一股夾雜著異樣香味以及少年雄性氣息的味道撲面而來,若是尋常女子,早就羞紅了臉,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惜他今日遇見的是沈箬,比槍管還直,比鋼鐵還硬,她面無表情地一扭手,一用力,剛還荷爾蒙爆棚,堪比人形春.藥的少年,就殺豬般一聲慘叫,被壓制得單膝跪在了地上:“疼疼疼——手要斷了!”
這一叫,可是引來了不少人窺視,緩緩流動的人潮瞬間停滯下來。
一見,竟是個纖細高挑的女子,將個黑皮少年壓在了地上,忍不住低低地偷笑。
聽到四周看戲的嘲笑聲,少年終究還是臉皮薄,紅了臉,只可惜在那黑黝黝的面板下,看不清楚:“姐姐,好姐姐,我真的知錯,你饒我這次吧。”
沈箬審視地凝視著他,恰好有巡邏隊的聽到叫聲,忙擠開人群,趕了過來:“怎麼回事?不許聚眾鬥毆,聽到沒有?”
本以為是有人在鬧事,卻不想擠過來後,竟是一姑娘把個少年壓制住了,兩名巡邏的衙差皆是一愣。
沈箬這才抬起手,招呼道:“官爺,我這抓了個小偷,麻煩你二人幫我把他關進衙門裡去。”
小偷?
一名衙差皺起眉頭:“我們今日可是為了……”
另一同伴拉了拉他:“算了算了,把人抓起吧,今日巡邏也是為了維護城裡的安定和秩序嘛,都一樣!”
那衙差把少年的雙手用鐵鏈綁住後,又對沈箬溫和道:“姑娘是外地來的吧,花王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快去看吧。”
沈箬輕聲倒了謝,見被拽走的少年氣不忿地瞪她,她卻只回了個揮手:“下次不要再偷東西了。”
“……”少年嘴角猛地抽了抽,收回了視線。
這一小插曲過去,沈箬又不得不繼續思索接下來要做什麼,忽然,一隻手搭在她肩上,她下意識抬手抓去,卻反手被對方制住,那灼熱的溫度燙得她手腕上的面板都有些疼。
“蕭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