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藥材,沈箬連夜用空間裡的機器直接進行成分提取,水定縣的疫疾就是當初京城傳播的那一種。
她也不需要再進行病毒研究,直接按之前的成分配比製藥就行了。
她設定好程式,熬了一宿的夜,才把所有的藥材都配置好。除了所需的幾種藥,她還得了幾箱別的珍貴藥材,像什麼人參何首烏之類的,成分還都不錯,也算是把她貼進去的定金錢賺回來了。
這波,不虧。
待到天亮,她打了個哈欠,準備睡個回籠覺,等睡醒,藥粉也就差不多做好了,她到時再去一趟水定縣。
卻不想,竟有幾名衙差衝進她房間,說是有人擊鼓鳴冤,狀告衙門,說她偷了東西,還放火,要將她抓去問審。
麒兒聽到動靜,跑過來,攔住衙差:“知道我們是誰嗎?膽敢放肆!?”
沈箬卻拉了一下他,安撫道:“沒事的,他們鬧出這麼大動靜,要是我不去,豈不是預設心虛?”
她這才看向衙差,“走吧。”
這郡守府與衙門並不在一條街,等她走到時,衙門外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百姓。
這時,衙差輕聲道:“喬姑娘,您請放心,郡守相信此事定不是您做的,只要走個過場就會放了您的。”
那衙差告知的聲音不大,但也不算小,沈箬看著周圍的百姓,聽見他的話後,盯著她的目光瞬間變成“又是個仗勢欺人的垃圾”。
她挑了一下眉,也不生氣,畢竟這次她還真就要仗勢欺人了。
她大步走進衙門,兩旁拿著木棍的衙差密集地敲打地面,沉聲如擂鼓地喊出兩個字:“威武——”
坐在明鏡高懸四字下的郡守,重一敲驚堂木:“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這來告她的,還是個熟人,正是前兩日她遇見秋寧時,那家藥店的掌櫃。
他噗通一下跪地:“小的姓李,是周家芸生堂的四掌櫃,大人叫我李四就好。”
“這次,小的來,就是來狀告此女偷了我們周家上萬斤藥材,這還不算,還放火燒院,傷了我周家四名小廝六名丫鬟。”
“王大人!青天大老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肅靜!”王曉海又一敲驚堂木,目光如炬地瞪向堂下的沈箬,“他所說可是實情?”
沈箬負手站著,姿態從容:“空口無憑,總要有證據吧,李掌櫃憑什麼說是我放火偷的東西?”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李四得意一笑,朝身後喊道,“王二麻,你過來!你來看看昨晚瞧見的人,是不是她?”
來人正是昨晚跟她有一照面的小廝,他先是朝堂上的王郡守一拜,才小心翼翼看向沈箬,忙道:“是她!就是她!這身形模樣,化成灰我都認得。”
李四瞪向沈箬,顯然還記恨著之前的事:“這下,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沈箬依舊不急不慌:“你說我偷東西,那可是上萬斤的藥,且不說我一個人不能拿動,我又如何一個人拿走,拿走後又該放哪?”
“這……”李掌櫃被噎住,依舊不肯放過她,“誰知道你是不是有同伴?至於你藏的地方,當然是你自己知道了。”
“大人,此女牙尖嘴利,不如好好敲打敲打,包她什麼實話都說出來了。”
沈箬看向王郡守,冷笑:“怎麼?大人打算來一招屈打成招?”
李四忙喊:“大人,此女竟敢威脅您,必須要讓她好看,才能彰顯您的威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