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蕭琛問。
“是個遊醫,說是能治好王爺的病……”
“放屁!肯定又是個來騙錢的庸醫,把人趕出去!”
葛楠衣此時就如吃了炮仗一樣,任何打斷她與蕭琛相處的,都是她的敵人。
只是她這把粗魯舉動,叫蕭琛眉頭皺起,不滿地警告道:“楠衣,不得失儀!”
楠衣頓時有些委屈:“可是我說得又沒錯,也都怪太后發什麼皇榜,給你找什麼所謂的民間神醫,結果病沒治好,還遇到庸醫,差點把你治出問題來。”
“我這不都是擔心你才這麼生氣的嗎?”
蕭琛聽完她的解釋,只看了她一眼,便轉向那下人:“你去把人趕走吧,下次再有這些遊方大夫,不必理會,也不必再來稟告。退下吧。”
一得指令,那下人如釋重負般連忙跑開了,那速度好似後面有厲鬼在追一般,看得蕭琛都有些無奈。
……
“情況就是這樣了,我家王爺不用你看病,快滾吧!”
一轉到外人前,那下人便換為了趾高氣昂的模樣,一臉嫌棄地甩了甩手。
想起自己居然為了二兩銀子,差點得罪了那小煞星,越想越覺得虧大發了,看向來人的目光越發不善起來。
來人似乎還想多問什麼,但注意到對方的眼神,最終還是作罷,她拉了拉頭上的帷帽,轉身離開。
那下人冷哼兩聲,正準備關門,卻無意間瞥見那人的背影,頓了頓,怎麼感覺有些眼熟?就像……是王妃娘娘?
這念頭一閃而過,嚇得他連忙甩頭,他瘋了嗎,才會覺得個醜八怪是他家人美心善的王妃。
方才風過時,他依稀瞧見那下巴露出好似被火灼燒過的坑窪痕跡。
而這遊醫,正是前兩日終於回到京城的沈箬,她試探性地到王府自薦看病,也如意料之中被拒之門外。
她倒也沒有多失望,不過是又要另想個法子罷了。
此時雨細如牛毛,但也足以將人打溼以上,她氈帽上的白紗就已經快溼透了,為了不嚇到路人,她快步回到了她此時暫住的客棧。
她剛一推門進去,等得心癢難耐的喬然立即迎了上來:“怎麼樣?怎麼樣?成功了嗎?”
沈箬拿下帷帽,掛在牆邊,懶懶答話:“要是成功了,你覺得我還會在這裡嗎?”
喬然瞬間如洩氣的氣球,癱坐回了凳子上,有氣無力地問:“娘娘,你幹嘛要這麼麻煩呀?直接站在王爺面前,表明自己身份不就好了?”
沈箬給自己倒了茶,喝了兩口,解釋:“楠衣會蠱毒,若是直接挑明一切,她狗急跳牆怎麼辦?”
“況且不是你說蕭琛很有可能中了情蠱,我就算站在他面前表明身份,萬一他反倒幫著葛楠衣把我除掉了怎麼辦?”
喬然感覺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痛苦,他訕訕地笑了笑:“我這,不是隻是一個猜測嘛?說不定王爺就只是單純的腦子壞了呢?”
他清了清嗓子,盯著對面那種可怖的臉,如今看久了,他到是不如開始那般害怕了。
他問:“娘娘,你不肯與王爺相認,是不是因為你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