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湛藍的天空,太陽恣意橫行,將大地炙烤得滾燙,即便是下午六點,那輪火紅依舊霸佔著天空一隅,空氣中瀰漫著燥熱的氣息,暑氣不減。
“找我們前來又有何事?”小操場上,四王子又一次被襲琰四人約了出來。然而四王子並不待見他們,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襲琰四人似乎很淡定,而眸中深藏的那一抹狠厲卻是與外表的淡然截然不同。
“你們應該知道她們中了絕情水的毒吧。”半疑問半陳述的語句,心裡卻是極為肯定的。
襲琰的話讓四王子瞬間肅然起敬。
“你們怎麼知道?”幻夜疑惑不解地問出口。
“她們的事我們自然知道。”卓炎眸中是顯而易見的得意與自信,頓了頓,再次言語,“而且我們瞭解的比你們多。”
聞言,熇炫按捺不住,黑眸中跳躍的怒火似是立馬就能噴射出來,厲聲道:“什麼意思?”
襲琰四人依舊不溫不火,那眼中的竄動的流彩甚是礙眼。
嘴角輕輕一抿,襲琰輕啟薄唇,說道:“她們沒與你們說,絕情水藥性一旦發作,她們便會減壽五年,而且每月十號,毒性便會發作一次,那時她們將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減壽五年?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四王子全身陡然怔住。那天,正好是六月十號,她們體內的絕情水毒性發作,將她們折磨成那副模樣,而她們只是寥寥數語,一筆帶過,並沒有告訴他們絕情水的威力如此強大,他們更沒聽過減壽一說。
四王子臉上的迷惘與震驚清晰可見,襲琰四人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
“看來她們並未說。”襲琰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卻是轉瞬即逝。他們在她們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嘛。
而四王子依舊沉浸在他們剛剛所說的話中,他們關注的是解藥,救她們的解藥。
“解藥,有沒有解藥?”說與不說已經無所謂了,只要她們能好起來一切都不是問題。羽淚黑曜石般的眼眸尚且存著一絲希望,滿懷期待地詢問。
見狀,襲琰四人倒是不急,還賣起了關子:“那要看你們了。”寒璲眉目輕挑,笑得輕佻。
“這話是什麼意思?”皞晞不明白。
“下毒之人要她們交出‘星迴之瞳’,一旦交出那顆鑽石,便會將解藥交出來。”雖然這是他們的計劃,但也確實是實話。可他們千算萬算也不會知曉四王子就是“星迴之瞳”的守護者,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與他們聯手將“星迴之瞳”拿到手,然後讓四王子葬身於密室,那他們便一舉兩得,既完成了任務,又能置他們於死地,一石二鳥的計謀實屬狠絕。
但心思縝密的四王子怎會輕易相信襲琰四人。
“你們以為我們會輕信你們的一面之詞嗎?”機智如他們,年紀雖小,但生性謹慎,自然不會上當。
“信不信隨你們,大不了可以去問她們,她們自然什麼都知道。”襲琰四人當然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相信,但他們不擔心,畢竟他們說的都是實話,所以不怕他們去調查。
“我們要說的只有這麼多,你們若是考慮清楚了,記得通知我們。”襲琰最後開口道。他們有的是時間等,只怕他們到時候等不及。那個時候,他們的計劃便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