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六賢冢之事尚未解決,此番俠魁的選舉便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因此杜恆宇肯定是要提前再去一趟的。
可是,在離去之前,李元曠的存在便必定會妨礙到杜恆宇的計劃,他是嬴政派到自己身邊的人,杜恆宇不可能殺了他,讓他消失。
那麼,唯有在去炎帝六賢冢之前支走他方為上策。
但無辜支走李元曠絕非輕巧之事,需要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可偏偏朱家好躲不躲偏偏躲到了醉夢樓,而田言又要去拉攏朱家,如此一來,這對杜恆宇來說可就無疑是天賜良機了。
而更妙的是,上一次無意中發現的那個人,又恰巧與李元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此時不做又等待何時。
“公子,這個朱家真狡猾,居然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找了半天都毫無線索的李元曠來到杜恆宇身邊,氣憤道。
“一個人永遠都做不到絕對的完美,如果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那麼,只會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他們沒做,要麼就是我們不夠聰明!”掃了一眼,怒氣衝衝的李元曠,杜恆宇淡淡道。
若真只有兩種可能,李元曠當然不可能會承認自己與東君大人蠢,找不到線索。所以李元曠只能偏向於第一種!
可是,對於日前農家爭奪熒『惑』之石的行動,李元曠卻又想不明白,不僅好奇又費解的問:“難道農家真的是無辜的,他們並勾結…那,那他們為何要搶奪熒『惑』之石!”
對於李元曠的疑問,杜恆宇當然是一清二楚的,不僅知道農家為何爭奪熒『惑』之石的,更清楚其背後真正的目的。
可惜對於毫不知情的李元曠來說,杜恆宇卻也並不打算告知,忽視李元曠的問題,恰巧此時又有一名女子正開啟房門從屋裡了走出來。
當看清女子容貌之後,杜恆宇心中一喜,而後目不轉睛的盯著女子,小聲對李元曠道:“嘶,元曠你有沒有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很眼熟,我們,是否在哪裡見過?”
聞言,站在一旁的李元曠順著杜恆宇的視線望去,此時的對方已經走到長廊的轉角處,李元曠並沒有看清對方全貌。
而然,雖只是匆匆一眼看了個側臉,但卻如杜恆宇所言,確實有些眼熟,只是一時間李元曠也沒想起到底是誰:“是有些眼熟呢!”
見對方半天想不起來,杜恆宇只得假意思索了片刻後,恍然大悟道:“好似有幾分與昌平君相似!”
“昌平君!”聽到昌平君三個字,李元曠立馬跳了起來,語氣中帶有若有若無的異樣之聲。
又想了想,杜恆宇搖了搖頭,連連否決道:“或許是看錯了吧!細細一想,好像又不似,呵,方才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何況昌平君之女又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不,不是昌平君,是他的夫人。”經過杜恆宇怎麼一提點,李元曠瞬間回憶了起來。那女子的側臉,可不正是父親曾經給自己看過的那副畫像裡的那個女人嘛。
當年大戰後,昌平君的兩個女兒下落不明,因為與自己有仇,父親特地找來了他們一家的畫像參加追捕。儘管一直沒有找到,但李家也從未放棄過,畢竟那是給自家帶來恥辱的仇家,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噢?他的夫人,元曠何意有此一說,而且似乎…”杜恆宇故作吃驚道。
而李元曠不等杜恆宇說完,急忙自個兒便先請命了起來:“因為…因為,公子,請您將這個調查的任務交給屬下,屬下一定會調查清楚,弄清她是否就是帝國通緝要犯昌平君的在逃後人。”
“元曠,你確定嗎?”杜恆宇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