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最終的選擇
高漸離的及時到來，無疑是扭轉了這場鬥爭的全盤局面。一路所到之處，沿途秦兵也盡皆被小高手中的水寒，一劍封喉。成功擺脫包圍的天明少羽迅速的向夜辰羲這邊跑來，不遠處被墨家弟子阻擋住的端木蓉，也是急忙向這裡聚來。
冷冷的掃看了一眼橫屍當場的蒼狼王，夜辰羲連忙將月兒拉到自己的身後。抬頭仰望，卻恰好與高漸離雙目而對。夜辰羲略微頷首，以示對高漸離的感謝。而高漸離也是對夜辰羲微微點頭，或許是對夜辰羲之前的表現有所欽佩吧。
“錚~~~~”一道清脆的爭鳴聲劃破長空。“小心你後面！”察覺到危險氣息的方位，夜辰羲應聲對高漸離叫道。“當~~~”聽到夜辰羲的提醒，高漸離也覺得自己的身後正有一股強有力的氣勁向自己逼來。急身一個迴轉，雙手捧劍，硬生生的擋住了對方後方的偷襲。
“呀啊~~~~嗯~~~是他）”看清來者，高漸離不禁瞳孔一張，沒想到偷襲自己的人會是他。“當~~~”“哼~~~嘿誒~~~呀~~~~~”對於高漸離竟能抵擋住自己的偷襲，來者有些不削。直直盯著高漸離數眼之後，來者暗暗用力向前一揮，持劍向高漸離攻去。而高漸離也不會傻到讓人硬攻自己，“額~~”轉手一個阻擊，以力借力，反身向後遁去。
“恩？這個白頭髮的人到底是誰啊！上次就是他…..”一直緊盯著二人爭鬥的夜辰羲，一時間被高手之間的對決吸引住了，忽而耳邊傳來一句問話，倒是將夜辰羲的思緒從對峙中，拉了回來。“衛莊”自己尚未有所回答，另一道聲響卻再次從耳旁響起。
連忙轉頭遙望，正是所盼已久的驕人。“他就是衛莊……似乎比傳說中的，還要可怕。）”一刻不停的注視著上空的打鬥，少羽直直的望著那白髮男子，有些震驚道。“原來就是這個壞蛋，一直想害我們！”恨恨的怒目而視，天明握著雙拳死死的盯著決戰中的衛莊。
“他們來得好快，蓉姐姐，辰羲哥哥他。”吃驚於敵人入侵的速度，但此刻月兒最關心的還是夜辰羲的傷勢。強忍著放聲痛哭的衝動，端木蓉早已俯下身去，小心的扯開夜辰羲右腳的褲角。望著不斷湧出的鮮血，端木蓉的雙手有些顫抖。
“啊~~~~~唔”死死的盯著那道崩裂的傷痕，血肉模糊的觸目驚心，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任性，月兒雙手捂著了口鼻，失聲痛哭。直直的注視著那道傷口，端木蓉深吸數聲，在壓抑住緊緊抱住夜辰羲的衝動之下。從懷裡取出銀針，快速的封住了幾處穴道，掏出藥瓶，輕輕將藥粉撒在夜辰羲的傷口之上。再從袖口取出一條絲巾，細心的為之包裹了起來。
“都是我，都是月兒不好，如果不是月兒的任性，辰羲哥哥也不會這樣。是月兒，是月兒害了辰羲哥哥。”儘管知道蓉姐姐已經止住了夜辰羲的傷勢，但月兒依舊自責的喃喃自語。“月兒~~~”看著哭泣中的月兒，天明的心都碎了，但天明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導月兒，一時間心亂如麻。
來來回回的看著夜辰羲，月兒，天明三人，少羽也是一陣的無奈。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三人的關係了。可自己也不好多說，恐怕能讓月兒原諒她自己的也只有夜辰羲了。微微的對端木蓉點了一下頭，看著她眼眶中若隱若現的露珠，夜辰羲很想將她攬入懷中，但二人都知道此刻已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了。
聽到月兒的哭聲，夜辰羲示意讓端木蓉扶自己起來。“月兒”夜辰羲對著月兒輕聲喚道。“對不起，辰羲哥哥，月兒~~~~嗚~~~~月兒~~~~”夜辰羲的一句月兒徹底攻破了月兒的最後防線，月兒一個飛身緊緊的抱住了夜辰羲。月兒真的，真的很怕害怕失去辰羲哥哥。
“傻丫頭，辰羲哥哥又沒有怪你，你哭什麼。”輕輕撫摸著月兒的小腦袋，夜辰羲安慰道。“不是的，不是的，要不是月兒不聽辰羲哥哥的，要不是……..”一個勁的搖著自己的腦袋，月兒完全不能原諒自己。
“夠了月兒，你聽我說。辰羲哥哥沒有怪你，當時那種情況，根本不是你的錯。你也是為了擔心我和你的蓉姐姐，如果換做是我，辰羲哥哥也不保證能剋制住自己。所以，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只能怪蒼狼王太卑鄙了而已。”雙手抱住月兒不停顫抖的肩膀，夜辰羲認真的說道。
“嗚~~嗚~~是，是真的嗎？”月兒畢竟還小，夜辰羲的三言兩語很快就說服了月兒。見月兒還在猶豫，一旁的端木蓉將月兒抱入懷中安慰道：“是真的，都是那些惡人太狡猾了，月兒完全是出於好心，大家又怎麼會錯怪月兒呢？”
“是啊月兒，那個壞蛋真是太可惡了，不過還好有那個小高在，月兒你不用怕。”天明向來沒頭沒腦的，但對於月兒卻是一心一意的只為她開心。“是的，月姑娘，你不要難過了。”大家都在安慰月兒，少羽怎麼也說上一句吧，不然將來一定又被天明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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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抬頭望著夜辰羲，希望再次得到他的肯定。夜辰羲先微微一笑，之後卻臉一緊嚴肅的說道：“月兒，雖然這件事辰羲哥哥不怪你，但是之前辰羲哥哥叫你跑，你為什麼不聽辰羲哥哥的話，反而放到了蒼狼王的面前，妄想阻止他。雖然現在是沒事了，但是當時萬一有個什麼差錯，你叫你的蓉姐姐什麼辦。”
“我…….”月兒低下了小腦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夜辰羲的話。“還好這次沒事，事情過了也就算了，不許再有下次，知道了嗎？”料想經過這次教訓月兒一定已經怕了，如今整個墨家也是危機重重，夜辰羲也不想多說，見月兒已經受教也就不再多言。“嗯~~”月兒什麼時候見過夜辰羲如此嚴肅的說話，心裡早就已經預設了夜辰羲的話了。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看來四周一眼，秦兵雖是已被高漸離所暫時擊退，但誰又能保證之後不會再有秦兵攻入，為了安全起見夜辰羲對眾人說道。“……我們恐怕無法與小高他們匯合了。”望著早已遠逝的高漸離，端木蓉看了夜辰羲的右腳一眼，在經過幾秒的猶豫之後最終一絲堅決出現在端木蓉眼中。
“蓉姑娘，我們怎麼辦吶。”聞端木蓉所言，少羽擔心的問道。“我帶你們去另一個地方。不過在此之前，月兒，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緩緩地俯下身子，端木蓉看著月兒要求道。“什麼事，蓉姐姐？”對於端木蓉的要求，月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禁疑惑道。
端木蓉突如其來的表現讓夜辰羲很是奇怪，但夜辰羲卻並沒有阻止端木蓉。“先別問什麼事，你答應我，好嗎？”一時間也解釋不了，端木蓉也不願多言，只是直直看著月兒說道。“蓉姐姐，我答應你。”儘管不明白，但月兒依舊選擇了相信端木蓉，點頭答應道。
見月兒答應，端木蓉滿意的直起身子。可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夜辰羲清晰的察覺到，一雙美麗的雙眸下居然含有一絲隱隱的逃避與自己對視一眼竟然匆匆而過。夜辰羲眉宇一緊像是猜測到了某種可能。她不敢來扶自己，是證明了自己的猜測嗎？這是你最終的決定嗎？
“辰羲哥哥，我們走吧。”月兒小心的攙扶著夜辰羲，生怕夜辰羲再次觸碰到傷口。“嗯，走吧。”夜辰羲心事重重的應道。望著前方率先而走的端木蓉，夜辰羲心裡很不舒服。自己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嗎，可事情真的要發生時，原來自己是怎麼的不捨。
四人在端木蓉的帶領下緩緩前進，瑟瑟的寒風伴隨著眾人的步伐一陣陣的迎面而來。望著眼前到處瀰漫著藍色的雲霧，同樣的幽暗長廊，同樣的座座矮牆，盞盞明燈。或許，放在以往，夜辰羲會很樂意有墨家的人帶自己來到這裡，因為自己的目的不正是為了這個而來的嗎？
但，這一次夜辰羲卻變了，他多麼的希望這一切熟悉的場景，只不過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事情真的已經發生到了這個地步了嗎？非來這裡不可嗎？墨家禁地，這難道真的已成了你最後的選擇，最後的決斷。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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