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槿小聲說了句“謝謝”，剩下的空間又只剩下她自己了。
清理東西時，溫槿看見一個破碎的小豬擺件愣了神，這是沈厭送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她突然覺得好諷刺。
電話響起，她才反應過來。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冷硬的聲音，像冰碴，冷得溫槿手指冰涼。
不給絲毫回應的時間，電話結束通話，溫槿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把那個破碎的擺件扔進了垃圾桶。
要是沒碎，就像新的一樣，足可以看出擺件的主人有多愛護它。
可惜它碎了。
其實沒多少東西，但溫槿就是想慢一點，再慢一點。
一直到沈厭的電話再次打來。
“怎麼還不過來？”
這次電話沒有立刻結束通話，似乎在等溫槿的回應。
“嗯，馬上！”
從溫槿的這個位置看，能看到沈厭正在給江柔敷冰塊，手機放在一邊，不是不想掛，而是沒空。
門沒鎖，溫槿也就沒敲門，看見是溫槿，沈厭放在江柔臉上的手立刻收了回來。
“怎麼不敲門？”
“你說過的，我進你的辦公室可以不用敲門。”
沈厭一噎，想說什麼。
“我知道了，小沈總，我以後進門會敲門的。”
反正也沒有以後了。
“為什麼要辭職？”辭職信早就到了沈厭的郵箱，他暫時忘記了問江柔的事，心頭是揮之不去的慌亂。
“你要是因為這兩天的事，我可以解釋。”
“沒有，只是有點累了，我想出去旅遊散散心。”
“那可以請假，”沈厭意識到自己的也語氣急切，緩了會兒，“我是說，你可以將之前的假一起放了，帶薪休假。”
“嗯，但你知道的，我受之有愧，阿厭。”
“你難道想讓我放假心裡還在想著公司的事嗎？”
這都是溫槿的託詞，可沈厭信了，溫槿是不會離開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