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休息了兩天,除了吃飯睡覺,她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寫辭職信,從大學畢業到現在,她一直是沈厭的秘書。
江、沈兩家在雲城一手遮天,有江家發話,除了沈家,她在雲城找不到工作,這也是沈厭的底氣。
可是沈厭忘記了,憑她京大的學歷,她不一定要在雲城紮根。
溫槿記得那一天,沈厭在電話裡是頹廢的語氣:“阿槿,我離不開你。”
曾經的她,一通電話,義無反顧離開京城回到雲城,當他的秘書,幫他在沈家站穩腳跟。
辭職信的郵件傳送過去,溫槿躺在床上,前所未有的放鬆。
現在的她,也照樣能毫無顧慮離開雲城,放棄沈厭,放棄他們的曾經。
電話鈴聲響起,是沈厭:“嫂子,厭哥喝酒了,你能過來接他嗎?”
打電話的是沈厭的那些好兄弟,溫槿卻清醒的知道,他們叫的不是她。
“你們打錯了,我是溫槿。”
沈厭的那些朋友從來不會叫她嫂子,只有江柔,是他們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頓,隨後嬉皮笑臉的:“哪能呢,你和厭哥青梅竹馬,你不是我們嫂子,誰是?
“真的嗎?”溫槿喃喃。
“嫂子,您要是不來,今晚厭哥只能睡大馬路了。”
不知是誰先結束通話了電話,室內一片安靜。
溫槿坐在床邊,指尖搓動,這是她焦慮時的習慣。
坐了幾分鐘,最後沒忍住,穿了件外套,還是出了門。
沈厭喝醉酒也不是第一次,他們喝到半晚,每次接到電話,她都在睡覺,即使這樣,她總是第一時間趕過去。
沈厭的那些朋友喜歡起鬨,“厭哥,你看嫂子對你多好,聽到你喝醉了,立刻趕過來。”
可那些人從來不會說一句下次帶她一起去,沈厭也從來不會讓她去。
就算是她主動提出,沈厭只會說:“阿槿別鬧,他們沒分寸,衝撞你就不好了。”
在沈厭這問了幾次沒有結果,溫槿再也沒有提出這個要求。
酒吧到了,涼風習習,溫槿攏了攏外套,還是有點冷。
包廂裡面只有兩個人,一個黃毛和沈厭,黃毛醉醺醺的,走路有些不穩當,“嫂子,厭哥交給你了哈。”
人走了,也不考慮溫槿一個人怎麼照顧沈厭這麼個男人。
溫槿扯扯嘴角,都習慣了。
“阿槿,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沈厭扯著溫槿的衣袖,酒氣噴灑在溫槿的手腕處,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