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麻煩你停車。”我跟著光頭皮仔轉了幾條街之後,眼見著車子即將駛入一個偏靜的地方,馬上用手拍打一下前排的司機。
逢黑勿入!
我雖然有飛針護身。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是很有警覺性。畢竟,跟著皮仔越往人少的地方鑽,我的心裡越不踏實。
在計程車上,皮仔說的話很少。一副隨時都關注我的模樣。而我同樣也得防著一點皮仔。
“銘子哥,怎麼就停車了呢?”皮仔有一些鬱悶的看著我問道。他是想把我帶到距離陳沖藏身最近的街道,這樣子方便隨時應對意外。
“現在也沒有外人,隨機停車也不錯。”我拉開車門,給司機遞過去車錢之後往一邊走,也不管車座後面的皮仔會不會跟上來。
“銘子哥,等等我。”皮仔沒有辦法,看一眼車窗外的小街道,不疑有他的下了車。地方是他叫司機開來的。而自從我上車之後,並沒有撥打過任何電話,被跟蹤的可能性是幾乎沒有。
“皮仔,去輕音樂吧坐下談。”我手指小街深處的一家音樂吧,自顧自的拉扯一下衣領,朝著音樂吧走去。
皮仔跟上,也不多話,隨著我進入酒吧之後,兩人在一個角落裡坐落。
叫上一聽啤酒後。我把卡間垂著的窗簾拉了下來。
“先喝一口酒,壓壓驚。”我開啟一瓶啤酒,給皮仔遞過去。一路而來,我坐在皮仔的身邊,完全能嗅聞到皮仔身上的那股子體臭,加上對方臉上的疲倦之色,我倒是看出來。這幾天皮仔護著陳沖逃亡,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理,都很疲累了。
“謝謝銘子哥。”皮仔眼睛發亮,一把將整瓶啤酒咕嘟咕嘟的往嘴裡倒。他好幾天沒有這樣放鬆的喝酒了,這幾日,帶著一個膽小如鼠的陳霖不是躲在地下水道就是山洞裡,皮仔真的真的是身心皆乏。
從計程車上,皮仔感覺到我對於他沒有多大的敵意,或者說還有著一股子同情之色,加上這個地方屬於隨機選擇的談話地,皮仔的高度緊張一下子緩解了很多。
“慢慢喝,很久沒有喝酒的前提下,暴飲容易傷胃。”我醫者出身,拍拍皮仔的胳膊勸道。
“咕嘟咕嘟!”皮仔哪裡管得上什麼傷胃不傷胃,現在的他喝著啤酒,那份子酒勁往胃裡躥的感覺,讓他顯得極其放鬆。
我一見對方這個情景,也不再勸解,自己倒上一杯啤酒,小酌起來。
“銘子哥……”當一瓶啤酒一口氣灌完之後,皮仔狠狠地抹一把嘴巴,把酒瓶放在桌上,說道:“我看得出來,你是好人。對吧?”
“好人是能夠看出來的嗎?”我不答反問,淡淡的笑著。
“從我第一次和你接觸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窮兇惡極的人,銘子哥搞掉霖哥,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皮仔拿著開瓶器砰的一下再次開啟一瓶酒,卻沒有馬上猛灌,面含深意的望著我。
“誰告訴你是我搞掉霖哥的?”我舉著杯子傻笑,這事,我絕不會當著陳霖的好兄弟面前承認。
“銘子哥,明眼人不說暗話,是你和李小姐聯合起來做掉霖哥的,我比誰都清楚。”皮仔倒上一杯酒,再次昂頭一口喝乾。
“隨你怎麼說吧,我不辯解。”我沒有蠢到承認,也沒有頑固的否認,這種事,正如皮仔說的一樣,明眼人眼裡不揉沙子!
“哈哈……”皮仔一陣大笑,等到覺得笑夠之後,這才抓起一把瓜子嗑起來,說道:“我今天開誠佈公的找到銘子哥,不是來向你問罪的。霖哥要弄你,你和李小姐反過來弄霖哥,也可以理解。我不會和銘子哥你拼命,我也沒有那個恨意和功夫。實話說吧,今晚找到銘子哥,用我手中的影片資料換取我和陳沖離開本市,外加三十萬!”
皮仔也不拖泥帶水,啤酒下肚不少之後,直接開出了條件。
“哈哈……皮仔,你喝醉了吧?三十萬?你當我是開銀行的嗎?”我抹一把臉,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