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香按摩院。
我嘆息一聲,從按摩室搭著白色的按摩毯走出來,我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倦乏。從光頭皮仔來按摩院這邊之後,一連兩天。陳霖那邊的小弟那是陸陸續續的指名道姓的欽點我按摩。從早到晚一直忙碌不停,工作的八個小時裡,我基本上沒有一點閒暇時間。
就像現在,我剛給陳霖的一個小弟按摩完畢。又接到了前臺值班按摩師的通知,又一個霖哥的小弟在別的按摩師那裡等著我。
“唉,難道霖哥是發現了什麼嗎?”我穿梭在走廊裡,心中暗自嘀咕著。我不蠢,陳霖用這樣的方式在打壓按摩院,早已經是傳得按摩院人盡皆知的了。而我,則是最苦逼的一員。因為陳霖的插足,一品香按摩院的生意那是下滑得極厲害,別人幾乎是一上午沒有一個客人,唯獨我忙得歇不下來。盡央豐扛。
陳霖在打壓按摩院的同時。也讓我累得渾身乏力。別人用錢砸你的體力,你能奈何?
想起這些,我頓時覺得心煩意亂,我對陳霖做的事情是絕對的夠黑,以至於把一個男人變成了只會撒尿的男人,這種仇恨,比起殺父奪妻還要深遠!
“銘子哥,你來啦?”按摩室裡,躺著一個我認識的小弟,這個人,是陳霖的貼身保鏢,被換做暴力強。據說。這個塊頭不是很大的保鏢,曾經拿著一把鋼刀一晚上劈殺了十幾個陳霖的仇家,再被警方拘捕之後,又在看守所把一個監舍的疑犯給打得鼻青臉腫。
就是這樣一個暴力份子,卻在被關押兩年之後,被陳霖保外就醫給弄了出來。
“強子,讓你久等了。”我馬上把思緒收回,故作鎮定的對著暴力強一笑,還是以往常在陳霖那邊的稱呼叫著對方。
“哪裡話,銘子哥是大忙人,我的兄弟們這幾天總是這裡不舒坦、那裡不舒服的讓你按摩。真是難為銘子哥了。”暴力強留著一個小平頭,看起來憨厚得緊,完全和暴力兩字不沾邊。
“好說好說,霖哥對我那是好得沒話說,給兄弟們按摩,我心裡歡喜得緊。”我扯淡的一笑,然後把按摩毯搭在了暴力強的身上,問道:“哪裡不舒服?”
“這裡!”暴力強嘿嘿笑著,指指自己的胯間,笑道:“從昨天開始,這傢伙開始不振作了,總是起不來。銘子哥,你得幫我讓它重振雄風哦。我記得你給霖哥治療的時候,那可是妙手神醫才有的技術。”
“唉,兄弟,你就別嘲笑我了,到最後,我還是沒有把霖哥治療好。”我喟嘆一聲,從醫療箱裡陸陸續續的拿出用得上的器械。
“銘子哥,你就別老自責了,霖哥這事不怪你。我聽說前兩天,霖哥去看了一個全國著名的中醫,那個庸醫居然給霖哥說,他的小弟不行,是有人暗中下了手腳。”強子匍匐在按摩床上,淡淡的說道。
“啥?”我一驚,馬上鎮定一下聽到這話之後的心跳加速,臉上含著笑容靠近暴力強,說道:“那個中醫居然說霖哥是被人做了手腳?不可能!我給霖哥治療的時候,壓根沒有發現這種事!”我馬上給予了堅定的回應,我必須把不好的一切資訊消弭掉。
“哈哈……我也不信,所以我才說那個傢伙是個庸醫。我們霖哥,之前在銘子哥手中大有回春跡象,要說有誰做手腳,只能是銘子哥了,是不是?”暴力強笑著,懶洋洋的半睜著一隻眼望著我。
“嘿嘿……”我的心一陣子狂跳,但是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容,說道:“清者自清,不解釋。”說罷,我無奈的聳聳肩,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樣。
“沒錯,銘子哥絕對不需要解釋的,你當時給霖哥治療都暈厥了,我們這些小弟都看得真真實實,嘿嘿……銘子哥,你準備怎麼樣弄啊,可千萬別讓我的也和霖哥的一樣,那可悲催了!”暴力強翻個身,把雙腿大開,笑得那是極為開心。
我一笑,拿著按摩棒俯下身,開始給暴力強診療,而我的心中卻是掀起了颶風般才有的波瀾。我很聰明,暴力強這些看似玩笑的話語,那就是在試探我的反應和口風了。難道?陳霖真的找到高人,確定了我在他身上動過手腳的事情了嗎?
我一心兩用,這邊給暴力強診療,這邊卻在心中暗自盤算著。從目前的種種跡象表明,陳霖至少是懷疑上了我!這可怎麼辦是好?
時間就在我的分心之下一分一秒過去,而隨著我的按摩和捏骨,暴力強愜意的閉上眼,嘴裡時而發出呻吟聲,卻是不再多說一句話。
半小時之後,我送走了笑眯眯的暴力強,思緒紊亂的剛走出按摩室,便看到了在門口等我的陳雪倩。
“銘子,跟我走一趟!”陳雪倩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就往外走,神情那是一幅焦急。
“陳姐,怎麼了?”我自然搞不懂陳雪倩這麼著急要拉走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