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到毓慶宮等我。”
作為太子,又是兄長,他不好在弟弟面前露出扭扭捏捏的小姑娘姿態來,就只是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
看太子那陰沉得像是要殺人滅口的眼神,齊鈺只道了一句臣弟告退就退下了。
齊鈺走後,齊景暄仰頭撩開額前溼漉漉的短髮,露出勾魂奪魄的眉眼。
那欲色未消的靡紅眼尾妖豔得灼眼。
隨著頭頂幔帳隨風飄擺,思緒飄回到昨晚那場旖旎夢境。
夢裡,海棠色單衣薄裳的嬌俏少女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膽怯的望著他,因他的忽然造訪驚慌失措,嬌糯的聲音顫抖著喚他:“太子殿下。”
不知為何,他竟回了她一句:“叫夫君。”
但是小姑娘嚇得不敢靠近,他尋思,他長得不嚇人吧?
接著更離譜,他不知道是抽什麼風,叫那小姑娘過來為自己寬衣。
小姑娘解他腰封的手一直在抖,夢裡的他急得跟沒人性似的,居然就粗暴的將她身上單薄的衣裳撕得稀碎。
他很清楚得記得,她左肩下方的一點硃砂痣,在潔白無瑕的玉肌上紅得刺目。
於是按著她,強行佔有她了。
不知疲倦。
細細回想,他在那場旖旎夢境裡,整整十三次。
過程中,小姑娘哭著喊了好多遍:“太子殿下,不要這樣……”
可是整晚,他始終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那兩個字。
齊景暄敲打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清醒。
日有所思夜才有所夢,他就見那小丫頭幾回?拋開他十二歲那年不談,也就昨日的兩面吧?
他真是瘋了,為什麼會對那小丫頭片子產生這樣無恥的念頭!
況且她才多大!
就算是女子十五及笄後可以嫁人,可是那看著也實在是太稚嫩了,連城快十七了他都覺得年紀小.......
罷了,春夢隨雲散,飛花逐水流。
醒過來了,那就忘了吧。
———
榮國府,謝知月在閨房書案前提筆寫下一封道歉信,為昨天撞了齊景暄和連城公主儀仗的事致歉。
說來有那麼點慚愧,他馬車裡的女子是連城公主,不是別人,她懷疑齊景暄,是她有些小人之心了。
不過皇后在她嫁給齊景暄之後都對她百般敲打,告訴她太子事事以朝政為重,不準引誘太子沉溺女色,她在不找齊景暄的情況下,他一個月去她宮中的次數不超過五回。
這並不單是針對她一人,是針對東宮中的每個女子,包括皇后母家的那位侄女都一視同仁。
一次夜晚她在書房不過是被齊景暄罰練字,練字過程中睡著了齊景暄也沒叫醒她而已,第二天就被皇后叫進宮,讓她跪在日頭下抄寫了兩個時辰的《女誡》。
本來是該抄一整天的,還是齊景暄下朝後過去把她提早領回去了。
皇后把齊景暄看得那麼嚴,哪裡會准許他婚前帶女子出街遊玩呢?
貌似婚後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