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捕捉到較為關鍵的地方：“注射器裡的液體是什麼？”
宋知世挑了挑眉，隨即露出一個笑容：“我要是知道，還要法醫和警察做什麼？調查現場物品，難道不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嗎？”
他說得沒錯，局長也只是照例詢問，從對方的語氣裡分析出，他也不知道，於是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喝了一口茶，安靜地等待現場調查，和屍體檢驗報告出來。
正在認真工作的林盡染，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有關言清寒告訴她事情的疑點。
站起身，只給林歐海留下一句：“先走了。”
林歐海來不及從升降梯上下來，看著林盡染的背影消失不見，想問的話，根本來不及問出口。
只得略有些挫敗地皺起了眉頭。
小助理見狀，為了讓他 能更好地將精力投入工作，安慰道：“林小姐不是什麼嬌嬌小姐，您用不著擔心她，還是多多擔心您自己吧。”
在小助理心中，林盡染可比林歐海靠譜多了。
林歐海沒有半分被安慰到，只感覺被重重一錘子，打擊得不輕。
不過也達到了小助理想要的效果。讓林歐海安心地繼續工作。
林盡染一路小跑到言清寒的辦公室，一路上有些著急，沒有回應跟她打招呼的人。
以前林盡染雖然面冷，不容易靠近，但跟她打招呼，都會回應，沒有什麼架子，只是單純不喜歡和別人交流而已。
所以科研院裡的研究人員，對她的好感和崇拜，遠遠勝出那些年紀大，資歷深，但高高在上，視自己為權威的人。
看到她一路小跑過去，眾人心裡都隱約有了一種不太舒服的預感。
好像有烏雲，籠罩在了上空。
身為科研院榜樣存在的林盡染，一舉一動都在無言地影響著科研院的氛圍。
林盡染意識到這一點，在進入言清寒辦公室的拐角處，放緩了腳步。
她並不是不夠冷靜，只是時間緊迫而已。
和往常一樣，輕敲了幾下門。
言清寒冷清的聲音從辦公室內傳出：“請進。”
林盡染推開門，坐到他的對面：“言教授，秦憐的案發現場，有第二人嗎？”
“有。”言清寒點了點頭，用一向簡潔的語言回答。
“誰？”
“宋知世。”他沒說一點多餘的語句，只是將最高警局傳遞過來的訊息，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林盡染。
“宋知世？”林盡染低聲重複了一遍，聽著這個一點也不陌生的名字。
她的好看的眉，微微蹙起，小扇似的羽睫低垂：“他也是組織的人。”
她在一字一頓的卡頓中，說完了這句，她自己都不怎麼確定的話。
但這是她大腦思考過後的結果，她相信自己的大腦。
在構成秦憐案件的點和線，始終少了一點什麼。
造成雖然將所有的點連成了線，但還是讓林盡染確信。
邏輯上都是通順的，但少了一點。
秦憐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直接引導她行動的人。
替她觀察著目標的一切，給她提供線索和一定的幫助。
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殺害秦憐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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