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怕她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那個時代，對智慧和機械結合研究的專案不多，他的研究，放在哪裡都會引人注目，讓不少人動了歪心思。”
他重重嘆了口氣，想到自己是僅存不多，直面這場災難的人。
微閉了一會兒眼睛，再次開口：“科研院收藏館中正中央位置的機械，就是他留在科研院的研究。”
“我記得。”林盡染點頭，她對機械對人工智慧的興趣，就是在看了收藏館中，高達兩米，身穿盔甲，全身都由精美的零件組合而成，即使因為放置時間太長，很多部位都生了鏽，也沒有影響整體的美感。
只是站在它的面前，壓迫感就撲面而來。
她已經在腦海中，不知道把這個機械盔甲人拆解了多少次了。
每一次都很難不驚歎，結構組成的精細精緻。
在那個年代，發明出這個東西，確實是個天才。
老院長見她愣神，呵呵笑了幾聲：“怎麼了？你對那個感興趣？”
林盡染毫不避諱地點頭。
“快一個世紀過去了，我們研究過不下千回，沒有人沒有辦法能啟動它。它有一個基因檢測機制，他的本意應該是隻想自己才能啟動他。”
林盡染點了點頭，在腦海中對它的多次拆解中，她早就發現了這個機制。
“那個天才建立組織之後，應該留下很多類似的發明或者將他掌握的知識，傳授給組織內部的成員吧？”
老院長抿嘴搖頭：“不，組織內，沒有任何機械的發明問世。時至今日，也沒有人在機械與智慧傷有所建樹。”
這倒是林盡染沒有想到的：“他放棄了他擅長的？甚至沒有任何傳承和作品的留存？”
“不止，他在後來，毀了自己所有早年時發明的作品。所以他親手製作的，現在還在留存的，只有科研院收藏館的位於正中的展品。”
林盡染點了點頭，那個天才對自己擁有的天賦，一直抱以痛恨的情感啊。
“你也對組織感興趣？”老院長看她聽得這麼認真，甚至比聽自己閒聊的時候，還要認真，有點不樂意了。
“他們已經把目標瞄準科研院了。”
老院長神情猛地一怔，好半晌才緩和下來，垂著頭小聲嘀咕：“這樣啊，難怪……”
“什麼？”沉浸在自己思考中，剛剛脫身的林盡染沒有聽到。
老院長搖頭：“沒什麼。”
林盡染看出他可能是累了，不打算再打擾他，起身準備離開。
胳膊突然被老院長拉住：“小染染，你答應過，要答應我一件事，就算是我的遺願。”
“你說。”林盡染轉過身，重新在床前椅子上坐下。
“無論小寒做什麼，你和你的幾個哥哥，都要支援他，相信他，不會做出對科研院有害的事情。”
這本是不需要多說的，若是讓她列舉自己最相信的人，不管有多少個名額，言教授都一定在內。
她點了點頭：“我們明白。”
老院長漸漸鬆開，抓住她胳膊的手，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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