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往嘴裡餵食，試探地問了一句。
林盡染很友好地微微一笑，走出宿舍，關了宿舍門。
來到操場上，看到教練緊皺的眉頭，她嘆了口氣。
感覺不可抗力因素的定義太狹隘了，應該把處理人際關係中的一些事情，也列入到其中才合適。
吹了陣初春還夾雜著冬季的涼風后，重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還是覺得不太穩妥。
並好奇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
難不成一個人當時的情緒，可以影響那個人當時的思想和選擇？
不得不說，有點可怕。
“那邊的小豆芽菜？還站在那裡發呆？”
教練都走出一半了，看到林盡染還站在原地發呆，遙遙叫了她一聲。
林盡染立即回過神，搖頭在心裡嘆了一聲：“禍不單行這個成語果然是有理可依的。”
到了指定地點後，教練雙手抱胸，目光嚴肅：“從進入緋大軍校這刻起，你就已經半隻腳踏進軍隊了，要時刻謹記，聽從命令，是天職！”
林盡染重重點頭，應了一聲：“是！”
“你今天遲到了十分鐘，在戰場上，如果遇到敵襲，你跟你的長官請個假，說遲到十分鐘就行了嗎？”
在戰場上，時間就是生命，沒耽誤一秒鐘，就可能要多出成倍的傷亡。
她嚴肅了起來，沒有多說什麼，但目光的堅定，已經表達了一切。
鑑於她的表現還算不錯，教官沒有再多說什麼。
皺著眉看了眼手錶。
指了指身後的跑道：“遲到一分鐘罰跑一圈，十分鐘十圈。這只是看在你只是交換生的份上，如果是本校學生，遲到一秒一圈。”
就在林盡染準備去跑圈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了一道女聲：“教官，今天太陽太曬了，能不能明天再開始訓練啊？”
這個聲音聽著很熟悉，林盡染回頭去看，果然是個很熟悉的人。
黎清看到林盡染，先是吃了一驚，又立即整理好表情。
“真是巧啊，林小姐。”
她陰陽怪氣地問了個好。
雖然她是華大的學生，擁有最好的資源，但是緋大的交換生名額依舊搶手。
能到緋大軍校做交換生，都是校內最看重的學生，相當於是鍍了一層金。
所以看到林盡染時，她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林盡染也是來鍍金的。
為了讓她天才少女的人設更穩得住唄。
別問黎清是怎麼知道的，問就是她也是同樣的目的。
教官看到她這副嬌嬌弱弱的樣子，眉頭皺成了八字：“你敢不敢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黎清用手擋著陽光，有些疑惑地看向教官，又把剛才的話問出了口：“我說，今天太陽太曬，能不能改天再訓練？”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教官看了眼林盡染，莫名露出了一抹笑容，只是一向一絲不苟的臉上，突然露出笑容，有點詭異。
林盡染站在陽光底下，本就白皙的笑臉，在陽光的照射下，白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
教官看了眼黎清，笑了，氣笑的。
“我只是交換生，沒必要受這個苦。”黎清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教官點了點頭，沒有強迫她。
正如她說得，她只是交換生，只是來體驗的，但體驗還是不體驗這個選擇權，在她自己的手上。
他轉頭看向林盡染：“你呢？你要不要受這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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