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半是威脅，半是不在意的語調，讓林曦慌了一瞬。
林曦安撫著自己，她只是走投無路，在嚇唬自己罷了。
自己的身後，可是還有九州聯邦的庇護。
林盡染抽空回了華耀總部一趟，秘書連忙把人迎了進去。
看著依舊有秩序，生機勃勃的員工們，在努力工作，絲毫沒有要強迫她的機器人們去賣藝。
她轉頭看向秘書。
用目光詢問他，是怎麼回事。
秘書摸了摸腦袋，解釋道：“防患於未然嘛，被fr集團盯上，如果沒有您來處理，遲早會是我說過的下場。”
林盡染看他解釋地這麼困難，沒有再為難他。
“小林總，您是去fr集團了吧？談判結果怎麼樣？”
他側著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倒不是他質疑林盡染的能力，就是出於員工對上司的擔心，這非常正常。
林盡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端起秘書早就準備好的咖啡，往裡面夾了五顆方糖和三大勺牛奶。
還是不太滿意，皺了皺眉，看向秘書：“下一次我要喝奶茶。”
“好嘞。”秘書應了一聲，但這都不重要，他還在等林盡染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
林盡染卻沒了下文，慢慢喝完了那杯，中間又加了幾次方糖和牛奶，還苦的難以下嚥的咖啡。
她只恨自己的秘書，是個呆瓜。自己都明示了，他還只是站在這裡，不知道去給自己準備一杯奶茶。
秘書只恨自己看不透林盡染到底在想什麼。
他又問了一遍：“不知道您談判順不順利，您應該請公司裡的談判專家與您一起去的。”
林盡染放下咖啡杯：“什麼談判？談判什麼？”
“就……”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隻手無助地晃了晃，露出尷尬的笑容。
還好林盡染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上司，她點了點頭長長地“哦”了一聲。
“你說去fr啊，安心，我是去砸場子的，不是去談判的。”
聽完這話，秘書豈止是安心啊，直接一步到位，兩眼一閉兩腿一蹬，安息了。
他還在堅信，他們的小林總，能帶領華耀走到今天，絕對不是意氣用事，幼稚頑皮的小姑娘。
絕對不是！
但是“砸場子”這個詞語，怎麼給自己解釋，好像都解釋不出友好的意思吧？
“不知道您覺不覺得，這個解決辦法不是特別好？”
他斟酌了一下，委婉地開口。
“有嗎？”林盡染揮了揮手，懶得再想這件事情：“你別管這個了，照顧好我的機器人就夠了。”
秘書一臉疑問，他也想啊，但是如果華耀都沒了，他拿什麼去養活那些機器人？
要不他還是直接帶機器人們出去賣藝去吧，總比等著華耀倒閉，再去賣機器人替老闆還員工公司來得快點。
這波叫做防患於未然了。
林盡染說不擔心，是真得不擔心。
當年她老爸不靠譜，把這麼大一個公司，交給了只有十來歲的自己。
從來沒接觸過科研以外的林盡染，滿頭問號。
腦袋裡只有一個念想：這倒黴爹能不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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