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醫沒有想到，他的欲蓋彌彰起了反作用。
觀眾席傳來一片笑聲，比禿頭少年掉假髮片的時候，還要熱烈。
“笑死我了，我第一次見識到，籃球賽上，因為腿抽筋叫暫停，還找隊醫的！”
“現在男孩子都這麼柔弱不能自理了嗎？”
觀眾席的嘲笑，一個不落地傳到李小正哥哥的耳朵裡。
他覺得腿上不疼了，臉疼。
站起身，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腿。
剛才痛的程度，他真以為自己骨頭斷了。
檢查下來發現，真得沒有任何傷痕和異樣。
“你！”他瞪著林盡染，“一定是你動了什麼手腳！”
林盡染別過頭，懶得理他。
“你故意害我出醜！”
觀眾席越笑越兇，他的隊友多少有點嫌棄他丟人。
把人往後拉了拉：“你別說了，再說我們就沒臉繼續在這裡站下去了。”
李小正的哥哥站直了身子，腿已經完全不痛了。
他擰著眉：“我們有什麼丟臉的？他們打了人還不承認，卑鄙！我被打還堅持比賽，我們雖敗猶榮！”
這次連隊友都忍不下去了，誰給他這麼大的自信心？
衝著裁判揮手：“裁判，比賽繼續吧。”
裁判點頭，吹哨示意比賽繼續。
坐在觀眾席邊角的宋知世晃了晃脖子：“輸了。”
“你還年輕，還能帶領華大擁有更美好的未來，別灰心。”顧校長贏得痛快，說教起來，一點都不虛。
宋知世仰起脖子，歪頭看他：“那個學生，叫什麼名字？”
“嗯？哪個？”
顧校長專心致志地看著場上的比賽，被他們藍大單方面血虐的華大隊伍。
雖然有點小人得志，但不得不說，挺痛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