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不管後院之事,尤其是女人的事。只要魏玉曇鬧得不出格,隨便她怎麼仗勢欺人,橫豎一般人也不敢得罪魏家。
可現在,他才知道,這個女兒給他闖了多大的禍。
“這種事你都敢瞞著我,若非今天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告訴我?”魏鈞一到魏玉曇的院子,就指著魏夫人,劈頭蓋臉的質問。
想來,他已經聽說了在沈家宴會上,魏玉曇故意找沈妤麻煩反而賠了一株素冠荷鼎的事了。
魏夫人在外面風風光光,可是她一回到家裡,還是害怕魏鈞的臉色。她知道魏鈞是個狠毒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殺光了他的兄弟和侄兒,奪取爵位。
這麼多年,他打擊異己,為平王拉攏各朝臣,暗地裡不知使用了多少陰險手段。曾有御史彈劾他,他表面在元豐帝面前虛心認錯,第二天他就想法子羅織罪名,把彈劾他的人下獄,甚至連人家的家人也不放過。
魏鈞最痛恨被人提起他的出身,提起他生母和妻子的出身,一看到魏夫人,他就像看到自己,是以自他對魏夫人隱隱有些厭惡。他不是沒想過休了魏夫人,再娶個高門貴女,可念著魏夫人給他生了幾個兒女,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而且外人會說他發達後不忘糟糠之妻,可以挽回些名聲。他身邊很多美人,自然不再到魏夫人房裡,但卻會給她正室夫人的尊榮,以及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當然,前提是魏夫人別給他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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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順寧長公主府發生的事傳的人盡皆知,他面上無光,自然要來指責魏夫人教養不好女兒。
魏夫人嚇了一跳,強笑道:“老爺發這麼大的火,彆氣壞了身子。”
魏鈞重重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一向會在魏鈞面前撒嬌的魏玉曇也打了個哆嗦,眼淚汪汪,卻是咬著唇不敢哭出來。
魏鈞冷笑道:“國公夫人這個位置,若是你坐不好,我不介意換個人坐。
魏夫人臉色煞白:“老爺……我是上了長寧郡主的當,她挖了個坑讓曇兒跳下去,我一心想著曇兒,所以說錯了話。老爺,是長寧郡主太狡猾,您應該找她報仇啊。”
“長寧郡主是狡猾,可你們偏偏跳進她挖的陷阱裡。這麼多年,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魏夫人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嫌惡,備受打擊,身子一晃:“老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好,就算此事是我做錯了,但我會帶著曇兒親自去沈家賠禮道歉,他們總不能繼續拿喬,識相的就會順著臺階下去。”
就算是勢均力敵的容家,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和魏家明面槓上,會維持表面和平,難不成沈家還能比容家更難纏?
魏鈞一甩袖子,看都不看委屈的女兒。剛邁出一步,一個小廝氣喘吁吁的趕來:“老爺,夫人,宮裡來人了,請您過去接旨呢,那位公公說了,務必請魏夫人和魏姑娘一同接旨。”
魏玉曇頓時慌了,拉著魏夫人的袖子:“母親,陛下不會真的會管這種小事罷?”
魏夫人看著魏鈞鐵青的臉,低聲道:“你沒聽見,太子進宮向陛下稟明公主府發生的事了嗎?”
“陛下會為了沈妤嚴懲我嗎?”
魏夫人覺得,一點小事,皇帝頂多就是訓斥一番,但她一顆心砰砰直跳,有種不妙的預感。
三人到了前面待客的花廳,萬公公放下茶盞,起身走出去:“魏國公,魏夫人,你們終於到了。”
不待魏鈞開口,他就伸出手,接過後面小內侍遞過的聖旨,徐徐展開。
魏鈞和魏夫人母女跪下,屏住呼吸。
萬公公垂頭睨了他們一眼,高聲道:“魏國公夫人孫氏,不明真相,口出狂言,不敬皇室,藐視天子,當以謀逆論處。因貴妃求情,朕網開一面,從寬處置,奪其誥命,無旨不得入宮。欽此。”
說完,有個內侍託著一摞書放到魏玉曇面前。
魏玉曇不明所以,萬公公笑了笑:“陛下說了,既然魏夫人不會教養女兒,他就多管一次閒事,替魏夫人管教一二了。這些是女則女戒,限魏姑娘一月之內抄完一百遍,也好明白什麼是溫良恭儉,什麼是知恩圖報。魏姑娘性情直率是好事,但太直率了也不好,抄寫這些,也可以修身養性。魏姑娘,一月後會有人登門來取,請魏姑娘務必親手所書,一字不落。”
魏玉曇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一百遍?
這麼厚一摞?
她一個月抄得完嗎,豈非是要不吃不睡?
她簡直要暈倒了。
然而,比她更想暈倒的是魏夫人。
誥命被奪了,她可成了京都的笑話,以後還如何在貴婦圈裡立足?
無旨不得入宮,意思就是,就算是魏貴妃召見,沒有得到皇帝同意,也是不行的。
天啊,她如今成了白身,還怎麼耀武揚威呢?素日她得罪了不少人,此事一傳出去,她們一定會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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