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還自報家門,直接告訴了沈家人他的身份。
萬一沈妤跑到元豐帝面前告他一狀,元豐帝就能直接替薛運收拾了他。
他目光呆滯,聲音顫抖:“怎麼辦,怎麼辦?”他抓住吉祥的手,“你說,我該怎麼辦?”
而且,不能將那個美人的身份告訴薛運,否則薛運真會親自壓著他到御前請罪。
吉祥冷汗直冒,心念急轉,突然靈光一現:“公子,咱們可以去問長公主殿下,殿下一定會有辦法的。”
薛之恆很是激動:“對,我怎麼忘了,我可以讓母親為我出主意啊。母親是沈妤的姨母,她怎麼能不給長輩面子呢?”
若是沈妤知道他的想法,定然會嘲笑他自以為是。長輩?沈妤從不會因為某人是長輩就原諒她的罪行。但是沈妤暫時不想將此事鬧大,嚇唬嚇唬薛之恆總是好的。
當然,這雙兒女都是順寧長公主的手中寶,若是順寧長公主母女得知沈妤讓人打傷薛之恆,不怨恨沈妤才怪,說不定就會沉不住氣,主動出手對付她。
薛之恆戰戰兢兢了一夜,沒有合一下眼睛,翌日清晨就催促吉祥去公主府送信。
順寧公主府。
天才矇矇亮,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扣響了順寧公主房門。
順寧長公主身份尊貴,就算嫁了人也不必每天去婆婆面前晨昏定省,自從搬出南安侯府,活的更加恣意、快活,常常睡到日上三竿。伺候的僕婢知道她的習慣,也不敢去叫醒她。
現下她正在夢中,被敲門聲吵醒。不悅地皺眉,聲音懶散:“怎麼了?”
趙嬤嬤聲音焦急:“殿下,是公子身邊的吉祥送信來了,看起來像是有什麼急事。”
順寧長公主清醒了不少,坐起身:“進來說。”
門一推開,透進去些許光亮,掀開紗簾,映照著她白皙的臉,綢緞似的頭髮披散在身後,薄紗做成的水紅色寢衣披在身上,露出大半個肩頭,一隻玉足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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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懶懶攏著薄紗,玉足一抬,勾起床下少年的下巴。
“下去領賞罷。”
少年鬆了口氣,看來昨晚的服侍公主很是滿意。
他面容羞澀,磕了一個頭,輕手輕腳的退下了。
趙嬤嬤已經見怪不怪,拿出信交給順寧長公主。
長公主心中納悶,若是有急事,薛之恆怎麼不親自過來,兩府離得不遠,偏要吉祥送信?
一邊想著,一邊開啟信封,快速看完。
趙嬤嬤觀察著她的表情。她先是疑惑,又是驚訝,最後轉為憤怒,狠狠地將信丟在地上。
“殿下……”趙嬤嬤心頭一跳。
“這個小賤人!”順寧長公主磨牙鑿齒,“她好大的膽子,明明我兒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她居然讓人打傷了我兒,現在恆兒臥床不起。這個賤人,下手也太狠了,她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姨母,也是不將薛家放在眼中,莫不是以為自己是未來的太子妃就可以肆無忌憚?!”
趙嬤嬤附和道:“想來她也是依仗陛下的寵愛,才這般無法無天。”
順寧長公主本就厭惡護國公主,憎恨搶走太子妃位置的沈妤,現在沈妤讓人打傷了她的兒子,她更是恨不得將沈妤碎屍萬段。
一把將薄被丟了下去,恨恨道:“現在就這般恣意妄為,若是她真做了太子妃,豈非要隻手遮天?屆時,她更會變本加厲。”
她更堅定了把沈妤除掉的想法,好好折辱沈妤,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趙嬤嬤試探道:“您看,公子傷的這麼重,要不要進宮……”
順寧長公主氣急敗壞:“進宮告狀?還是自投羅網?”
趙嬤嬤一愣:“殿下要饒過長寧郡主?”
“你覺得呢?”順寧長公主瞥她一眼,“陛下一心向著沈家那兩個賤丫頭,若是被他知道恆兒捱打的原因是調戲他未來的兒媳,他會放過恆兒嗎?皇兄本就與我沒有多少兄妹情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惹怒他。”
趙嬤嬤猶疑不定:“若長寧郡主去陛下面前告狀呢?”
順寧長公主了挑起細長的峨眉:“若是她不想所有人知道未來太子妃被人當街調戲就儘管去告狀。”
趙嬤嬤輕嘆一聲:“可公子急匆匆讓人送來這封信,明顯是擔心陛下責罰。”
“他也是個沒腦子的,這麼明顯的事情都想不明白,想來是提心吊膽一夜未眠罷?”
趙嬤嬤勸慰道:“公子到底是個男子,哪裡深諳這些彎彎繞繞?殿下尋個機會好好與公子說一說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