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女兒都是這樣的嗎?
不知何時,蘇葉悄無聲息的回來了,衝著沈妤眨眨眼睛。
沈妤微微頷首,冷笑一聲:“魏姑娘還想說什麼?”
魏玉曇忍無可忍:“你欺人太甚!你是未來的太子妃不錯,但這也不是你仗勢欺人的理由!”
沈妤不以為然:“我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怎麼成了欺人太甚了?再者,仗勢欺人這種事,魏姑娘未必沒有做過。”
“你……你說什麼?”
沈妤神情輕蔑:“其實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說破呢?今天是沈家初來京都第一次宴客,卻出了這樣的事,魏姑娘又口口聲聲說我仗勢欺人,非要紫菀認錯受罰。說白了,紫菀認錯事小,但丟了我和沈家的臉面事大。我這樣說,魏姑娘可明白?”
魏玉曇她能理解沈妤這話表面的意思,但往深處想怎麼就不懂了呢?
正要開口反駁,就見一個人影風一般的跑來,火急火燎道:“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沈妤認出來了,這是青玉閣的婢女蘭茵。
她輕輕蹙眉:“怎麼了?”
蘭茵左右看看,在沈妤耳邊私語一番。
沈妤明顯震驚:“怎麼會……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蘭茵慌作一團:“奴婢也不知道……花被搬到花房,那幾個小廝就走了。奴婢和蘭雨只是出去了不到一刻,回來的時候花就被毀了。奴婢辦事不利,請姑娘責罰,可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侯府在修建的時候,慕容珩吩咐人在青玉閣修建了一個花房,裡面收集了許多種花,以便沈妤能隨時欣賞。蘭茵和蘭雨兩個有些手藝,被慕容珩派來照管花房。
沈妤面色一沉:“隨我去看看。”
其餘人皆是茫然不解,魏玉曇生怕沈妤藉機逃脫此事,急聲道:“難道在沈姑娘眼裡,一盆花被毀了,比貴客受辱還要重要嗎?”
沈妤轉身,似笑不笑道:“是啊,說不定一盆花的確比魏姑娘金貴得多。”
她居然不如一盆花的價值?這是一個身為主人的名門閨秀該說的話嗎?
魏玉曇氣的渾身發抖,立刻攔住沈妤:“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就不如一盆花了?”
沈妤冷聲道:“魏姑娘還是讓開為好,若是去晚了花徹底沒救,可不是你能擔當得起的。”
說著,她一把推開魏玉曇,揚長而去。一陣風吹來,她濃密烏黑的頭髮被風捲起。
魏玉曇被推了一個趔趄,幸而有婢女扶著才沒有摔倒。
“姑娘,不如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罷……”
魏玉曇盯著前面的人影,咬牙道:“算了?那我豈非成了全京都的笑話?”
微微側目,就看到容姑娘目光淡淡的看著她,還有許多道視線將她包圍。
她一把推開婢女,快步跟了上去,明顯是要繼續找沈妤討要說法。而且,她認為所謂花被毀了,就是沈妤為了讓紫菀逃避懲罰找的拙劣的藉口。
被留在後面的姑娘們面面相覷,遲疑了一會也都跟過去了。但卻有一人留了下來。
“姑娘,咱們不去瞧瞧嗎?”
容姑娘搖首:“去哪裡做什麼,看戲嗎?還是幸災樂禍?”
雪晴有些失望:“魏二姑娘仗著姑母是魏貴妃,趾高氣昂,屢次與您作對,但您都不放在心上。方才她欺負沈姑娘的貼身婢女,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您為什麼突然為紫菀打抱不平呢?”
容姑娘輕嘆一聲:“很明顯,魏姑娘是故意刁難紫菀。我素日不與她爭,不是怕她,是我不屑於和她爭。但紫菀只是個婢女,被她盯上能落得什麼好?不過我沒想到沈姑娘卻那樣護著紫菀,倒是我多此一舉了。”
雪晴笑道:“姑娘就是心善,真不知道那魏姑娘有什麼可得意的,論才情論容貌論出身,她都遠不及您……”
“別說了,該回去了,否則母親該著急了。”容姑娘輕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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