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與元豐帝敘話一會,石公公進來了,在元豐帝耳邊說了什麼。
元豐帝點點頭:“讓他們去御書房等著。”
沈妘與沈妤對視一眼,一同起身行禮告退。
皇帝吩咐石公公送她們出宮,慕容珩笑道:“父皇,兒子也告退了。”
元豐帝嫌棄的揮揮手,不想和這個媳婦迷說話。
送走元豐帝,慕容珩跟上沈妤幾人:“石公公,你去伺候父皇便是,孤送太子妃回去就好。”
石公公滿臉堆笑:“是。”
沈妤左右看了看,伺候的宮女內侍都垂著頭,恍若未聞。
再看石公公明顯忍著笑的樣子,她不禁瞪了慕容珩一眼,與沈妘相攜出了大殿。後面的宮人這才敢抬起頭,一臉羨慕。
“剛才我都沒敢多看,不過這位沈姑娘真是生的國色天香,和太子殿下真是相配。”
“是啊,太子殿下還親自送她回去,可見是極為中意她了,真是讓人羨慕。”一個宮女痴痴地看著前面修長的身影。
旁邊的宮女低笑道:“這可是我們羨慕不來的。之前不是有傳言說容家大姑娘會成為太子妃嗎,現在被一個外來的姑娘捷足先登,可見有個皇帝舅舅才是最重要的。”
“你說,外面人會如何議論?”
“橫豎我們出不了宮門,哪能知道呢?”
剛說完這句話,身邊傳來一道咳聲。兩人心頭一驚,閉緊了嘴巴。
石公公錯身而過,斜睨了她們一眼,警告道:“在御前當差,這點規矩還沒學會嗎?再敢妄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就不要留在這裡了。”
兩人懊悔不已,慌慌張張道:“奴婢再也不敢了。”
石公公深深看了兩人一眼,走出殿外。
出了宮門,慕容珩要扶著沈妤上馬車,突然從高牆的陰影中走出一個人,面色晦暗,目光冰冷,正是紀晏行。
慕容珩自然也看到了他,嘴角牽起一抹閒適的微笑,可在紀晏行看來這就是挑釁。良久,兩人都沒開口,卻是一副劍拔弩張之勢。
少傾,聽到一聲輕嗤,紀晏行道:“多日不見,楚王殿下別來無恙?哦,不對,現在應該稱你為太子殿下了。”
慕容珩明目張膽的靠近沈妤,笑道:“原以為紀世子身陷囹圄,沒想到卻是李代桃僵,康和帝若是泉下有知,定然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怎麼敢和太子相比,你隱藏之深,隱藏之久,著實是讓我佩服。也不知道平王殿下作何感想。”
“你若想知道,親自去問問他不就好了,只是我要提醒你小心謹慎些,不要被人誤會。”
紀晏行從宴會一直忍到現在,為了不讓慕容珩看笑話,仍是不動聲色。
他不再理會慕容珩,複雜的目光凝視著沈妤:“你早就知道了?”
雖然這樣問,但他已然知道答案。
沈妤舒了口氣:“是,我早就知曉他的身份。若是世子怪我沒有早日告知你,我只能說聲抱歉。但這並不代表我有錯,每個人都有秘密,此事事關重大,更是不能隨意透露出去。就連我的家人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真相。”
“可笑,太可笑了。”紀晏行的眼神在沈妤和慕容珩臉上游移。
在大景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告訴沈妤,他和她才是最相配的,可如今他只覺得那句話就像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時刻提醒他是多麼自以為是。
沈妤道:“無論世子怎麼想,事已成定局。大景的事,知道的不過是寥寥數人而已,最該痛苦後悔的是平王。世子如今是慕容國的臣民,不該再抓著過去的事不放,你該想的是紀家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她是在提醒紀晏行,只要他不參與到皇子之間的鬥爭,紀家的繁榮會一直延續下去。紀家作為掌權者,是各方爭相拉攏的物件,紀家最好小心些,別落入別人的圈套。
紀晏行聽懂了她的言外之音,漠然道:“該怎麼做我自然明白。”
沈妤不再停留:“既如此,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