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惠然意識到自己拉攏沈妤失敗了,她強笑道:“郡主慢走。”
沈妤笑了笑,轉過身,沒再看她一眼,舉步前行。
吳惠然僵住的嘴角這才落下,看著沈妤娉婷的身影,心中越發嫉妒。
“呦,吳姐姐這是在做什麼,沒能討好寧安郡主嗎?”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
吳惠然一回頭,便看到身穿一襲牙白色挑線裙,打扮的極為素淡的鄭盈繡款款行來,離得越近,她臉上的諷笑越發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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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無關。”吳惠然冷笑道。
以前兩人雖然背地裡互相瞧不起,但是表面上卻裝成姐妹情深的模樣,現在一同進了太子府,自然成了競爭對手,真面目就顯露出來了,只要一見面就冷嘲熱諷,暗地裡想辦法爭寵。
可是,太子對兩人的寵愛一直維持著一個平衡,她們使勁渾身解數也是無法動搖太子那顆捉摸不透的心。
鄭盈繡抿唇一笑:“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吳姐姐何必動怒?如此沉不住氣,怎麼能成大事呢?”
吳惠然諷刺道:“是啊,我怎麼比得過你的手段呢?可惜,就算你打扮的再素雅,殿下也不稀罕。”
“你——”鄭盈繡怒極反笑,“你那點心思以為我不知道嗎?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還敢到寧安郡主面前討好賣乖。我提醒你,她現在可不是以前那樣任你和陸靈雨愚弄的草包美人了,你的所作所為在她眼中就是一個跳樑小醜,十足的可笑。”
吳惠然被戳穿了心思,惱羞成怒:“你呢,你又算是什麼東西?太子殿下什麼美人沒有見過,你就算入了太子府也只是個妾,一個妾卻故作矜持嫻雅,擺正室夫人的款,殿下難道看不出你的偽裝嗎?”
她目露鄙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每天一身素在太子殿下面前晃,不嫌晦氣嗎?真以為你穿一身素衣就是仙子了嗎,除非你有寧安郡主那樣的容貌。”
鄭盈繡瞠目結舌,她不由自主看著自己一身裝扮,臉上忽青忽白:“吳惠然,你還真是牙尖嘴利。”
吳惠然自認扳回一局,算是出了一口氣,她一揚眉道:“我說的可是實話。既是做了太子的妾,就該認清自己的身份,服侍好太子才是正經,別總是想一些沒用的,賢良淑德、端莊自持,有太子妃就夠了,你算是哪個檯面上的?”
“你……我……”鄭盈繡張張嘴,卻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我好心指點你,你不領情就算了。”當然,吳惠然這些話也是吳婕妤教給她的。其他的都不重要,爭寵才最要緊。現在太子還未登基,沈家又是太子的岳家,這個時候和太子妃爭寵是件極為愚蠢之事,就算要和太子妃爭,也要等到太子登基後。
很明顯,鄭盈繡不懂這個道理。
吳惠然輕哼一聲:“身為太子良娣,要每天向太子妃晨昏定省,這是規矩。我先行一步,就不等你了。”
說著,也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緩緩離去。
鄭盈繡氣的手指發抖,緊緊捏著帕子。
她突然覺得她這幾天的扭捏作態十分可笑,一身素衣更是刺眼得很,尤其在吳惠然嘲諷她過後。
婢女小聲道:“良娣,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去拜見太子妃了。”
鄭盈繡看著吳惠然的背影,神色晦暗:“不,先回院子,伺候我重新更衣梳洗。”
“可是……”
“放心,太子妃在太子面前一直是賢良大度的女人,她不會怪我的,我只說身子不舒服便好。”鄭盈繡打斷道。
婢女道:“那奴婢陪你回去。”
紫菀往後面瞧了瞧,低聲道:“姑娘,您看那兩人的樣子,只想著勾引太子殿下,太子妃會傷心的罷?”
沈妤面色不改:“她們既成了太子的人,侍奉太子是她們的本分,爭寵也是她們生存的手段,想一想,其實她們這樣做,是沒有錯的。她們怎麼爭都可以,只要不傷害到姐姐,我不會為難她們。”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紫菀跟在沈妤身邊,見多了那些彎彎繞繞,“若是她們之中有人為了達到目的利用太子妃呢?”
沈妤自然不會放過她們了。
還未開口,一個高大的人影擋在她面前,正是太子鬱瑄。
沈妤一怔,微微屈膝:“太子殿下。”
“寧安要走了嗎?”鬱瑄抬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