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同意我和阿妤的親事,我會待阿妤如珠如寶,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鬱珩滿目堅定。
太夫人一怔,然後揮揮手,輕笑道:“殿下,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這個。殿下應該明白,你的身份會給沈家帶來麻煩。就算我同意了這門親事又如何,難不成你想讓阿妤與你一樣,一輩子活在皇室的忌憚中嗎?”
“自然不會。”鬱珩道,“我說了不讓阿妤受一絲一毫委屈,自然也要為她免除這些後患。”
“你想做什麼?”太夫人皺眉。
難不成楚王還想做皇帝?那更不能將妤兒嫁給他了。
鬱珩怕太夫人誤會,道:“我要娶阿妤,自然會給她無上的尊榮,最好的一切,也不會讓她陷於危險之中。”
太夫人不禁上下打量了他一瞬,聲音沉下來:“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鬱珩神色鄭重:“我說要給阿妤最好的一切,不是玩笑話。”
太夫人沉吟不語。
少傾她道:“什麼尊貴的地位,無上的權利,都不是最重要的,相信妤兒也不在意這些,老身我不求別的,只希望她一生平安喜樂,過安寧祥和的日子。”
鬱珩極其自通道:“有我在,她想過什麼生活都可以。”
太夫人並不很相信:“殿下用什麼來保證?”
鬱珩笑了笑,站起身,從袖中拿出一個方形的小匣子,送到太夫人面前:“晚輩用全部身家來保證,會一生一世愛護阿妤。”
太夫人狐疑的看他一會,慢慢開啟了匣子,下一刻,她也驚到了。
她以為裡面是房契地契一類,全部送給沈妤表示自己的誠心,卻是想不到,裡面竟是兵符,並一隻扳指。
鬱珩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輕鬆地笑笑:“若是您不滿意,我再派人將家中的房契地契和庫房鑰匙送來。我的全部身家都掌握在阿妤手中,還不足以讓您信任我嗎?”
太夫人一顆心上下浮動,久久不能安穩。
少傾,她猛地合上匣子,一臉肅然:“殿下,你到底要說什麼?”
兵符又是哪來的?要說是皇帝給他的,她可不信。
難不成是先太子留下的?看著也不像啊。
鬱珩輕嘆一聲,又遞過一枚玉佩。
那玉佩瑩白,似乎泛著幽光,一看就價值不菲。
太夫人在意的並非是玉佩的價值,她滿心疑惑,觀察著這枚玉佩,想看看和尋常玉佩有什麼與眾不同。
當她看到玉佩下方刻著的小字時,嚇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看著鬱珩。
“楚王殿下,你……”
鬱珩沒有半分慌張,淡淡笑道:“正如您所想的那樣。”
太夫人轉過身,沉思了一會,緩緩吐出一口氣:“此事還有誰知道?”
“不過是我的心腹,還有阿妤罷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您。”
太夫人訝然:“妤兒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默了默她輕笑一聲:“那丫頭瞞的倒是緊,怪不得她會看上殿下。”
鬱珩道:“老夫人,我父親已經同意我與阿妤的親事,現在只等著您點頭了。”
太夫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重新坐回椅子上:“這件事我還要考慮考慮。”
鬱珩心知太夫人不會直接答應,道:“我父親和姑母感情深厚,愛屋及烏,他也很喜歡阿妤,阿妤嫁過去絕不會受委屈的。”
太夫人吹了吹茶:“別拿你這套說辭哄我,我雖然老了,但是你們那邊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不知道多少人對你的所坐的位置虎視眈眈,就算你和你父親都向著妤兒,妤兒還是會受委屈。”
鬱珩啞然,然後輕聲一笑:“老夫人,您心如明鏡,阿妤是什麼樣的人您是瞭解的,她怎麼會讓人欺負她呢?”
“可你是太子。”太夫人道,“你的身份,註定了不會讓妤兒過平靜的日子。不說別的,將來你可是要登上那個位置,三宮六院不可避免。我寧願讓妤兒嫁一個普通人安穩一生,也不想她將來會過得不開心,成為一個深閨怨婦,和那麼多女人爭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