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了太多事,皇帝在大殿久了,也有些不耐:“怎麼回事?”
有人將小伍子的包裹丟在地上:“回陛下,卑職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打算鑽狗洞逃跑!”
小伍子嚇的趴在地上,全公公冷聲道:“你最好說實話。”
“奴婢……奴婢全說,奴婢全說。”
小伍子沒有半分猶豫,就出賣了他的主子,當然,他早就背叛了太子,現在不過是按照幕後之人的吩咐,演一場戲給眾人看罷了。
他供認不諱,將太子的罪行全部說出來了,包括如何謀劃,如何收買禁軍統領,又如何私藏軍械,龍椅和龍袍是在何處打造的……事無鉅細,說的很清楚。
他很巧妙的將一切罪行推到太子身上,對於他誘導太子逼宮一事,隻字不提。再者,旁人也不會相信他能挑動太子造反。
皇帝眸光陰鷙,盯著太子瞧了一會:“別人有可能陷害你,太子妃和你的心腹會故意陷害你嗎!鬱瑢,現在可是人贓並獲,你無從抵賴了!”
“你背叛我!”太子朝小伍子怒吼道.
小伍子縮在角落裡:“太子殿下,奴婢伺候您這麼多年,怎麼敢背叛您?事情已經到了地步,咱們………咱們沒有說謊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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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知道大勢已去,更不能攀咬淨景王和寧王了。他又爬到皇帝面前,苦苦哀求:“求父皇饒我一命,只要父皇讓我活著,讓我做什麼都行……”
皇帝嫌惡道:“鬱瑢,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父皇——”
皇帝面容冷酷:“原本朕可以看在孫兒的份上饒你一命,可惜你自己都不配為人父,怎麼能要求朕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饒你一命呢?更何況,別人家的女兒可是死在你手上的。”
太子面色倉皇,如一灘水倒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他眼前一黑,一下子暈了過去。
皇帝不再看他,走到御案前,全公公很有眼色的到一旁研墨。
“太子謀逆之心已久,所犯之罪罄竹難書,未免大景江山敗於逆子之手,傳朕旨意,即廢太子之位,關進宗正寺,鴆酒賜死。並追查太子謀逆一案,凡涉事黨羽,絕不輕饒!”
眾人精神一震,面面相覷了很久,一齊跪下,異口同聲道:“陛下英明。”
無人替太子求情,一則支援太子的人本就不多。二則,雖有少數支援太子的,也是看在他是正統的份上,現在他敢做出逼宮造反之事,足以說明此人難當大任,為了大景江山,也不該繼續支援太子。
至於嚴家,皇帝沒提起,眾人也沒提醒。嚴家既然已經主動示弱,想來皇帝是願意放嚴家一馬的。說到底,嚴家和太子謀逆一事是沒什麼關係的。
緊接著,太子黨羽就被徹底清洗了,一時間朝堂上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當然,眾人最關心的是,太子被廢,那麼下一任太子是誰,是景王還是寧王?
若是以前,自然是選景王的多,但是現在看來,寧王的勝算最大,幾乎是板上釘釘的。
那些沒有早早巴結上寧王的人十分後悔,恨不得立刻向寧王表忠心。但是寧王不在京城,寧王妃又有孕在身不宜見客,他們就將主意打到了傅賢妃頭上。還有些人想透過沈家向寧王示好,但是都被沈家婉拒了。
沈家平靜地如一池死水,可是傅賢妃卻是得意極了。但是,如果她知道皇后差點就叛軍殺了,卻被安王和舒姐兒壞了事,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氣的嘔血。
好在身邊有人提醒她,傅賢妃才不至於得意忘形。
“娘娘,太后駕崩,陛下心裡難受,輟朝十日。況現在正在國喪期間,恕奴婢直言,您還是低調一些好,免得被有些人抓住錯處。”
賢妃穿著素服,不施粉黛,頭上首飾全部卸下,雖然沒了以前的嬌豔,但是多年來的養尊處優,再加上保養得宜,仍是有幾分難言的風韻。
傅賢妃一心想著他兒子的太子之位,聞言她笑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現在太子被賜死,景王也不得陛下寵愛,這太子之位合該是我瑄兒的。只是景王狡猾,怕是會找機會尋瑄兒的錯處,所以我就算高興也只能壓在心底。”
琴女官道:“您說的是。”
傅賢妃看著沒有一點葷腥的飯菜,嫌棄的丟下勺子:“舒姐兒呢?”
琴女官低聲道:“小郡主在興慶宮住了兩日,就被皇后送回寧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