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猶豫了一會,道:“此事,本王已經和穆先生商議過了。”
陸行舟淡淡挑眉:“臣與穆現先生同是追隨殿下,想必想法是相同的。殿下,臣有一言,想告知殿下。”
“姑娘,又是陸行舟送來的信。”蘇葉嫌棄的道。
沈妤仍舊接過去看了,少傾她眼尾揚起,頓時笑了:“原來如此。”
蘇葉以為陸行舟說了什麼話哄沈妤開心,生怕沈妤忘了鬱珩,連忙道:“姑娘,陸行舟可不是什麼好人,他的話不可信。”
沈妤笑容耐人尋味:“不,這次他的話是可以相信的。”
蘇葉還想知道更多,沈妤卻已經不再多說了:“懷寧公主死了,聽聞陛下十分傷心,不但恢復了她的公主封號,還要給她一個風光的葬禮。”
紫菀道:“這件事在京城傳開了,陛下還讓人去寧國寺請了空明大師,帶著眾多僧人進宮給懷寧公主超度呢,聽聞要超度七七四十九天呢,各府上都進宮去送奠儀了,姑娘要不要去?”
沈妤望著窗臺上的金黃的菊花,神色慵懶:“去,自然要去了。”
“可是,若是進宮,必要去拜見太后,也可能會遇到陸家人和崔家人……”
沈妤不甚在意的笑笑:“做錯事的又不是我,我怕什麼?就算是太后召見,也不能明目張膽的為難我。”
蘇葉想起了什麼,道:“姑娘,崔葇在刑部大牢還活的好好地,太后必會想方設法救出她,您看我們要不要出手?”
沈妤搖搖頭:“不必,有陸行舟在,崔葇必死無疑了。”
雲苓面色悲憫:“雖然崔葇心思惡毒,但是她死在自己丈夫手中,也算是可憐了。”
沈妤眼眸含笑,流露出幾許不同尋常的風韻:“各人有各人的命,這就是崔葇的命。”
兩日後,蘇葉稟告道:“姑娘,崔葇死了。”
沈妤正倚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聞言睜開迷濛的雙眼:“如何死的?”
“聽聞是獄卒給她送飯的時候,她摔碎了碗,抹脖子自盡了。而且,獄卒還發現了一封血書,血書裡她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算是畏罪自盡。”
沈妤神態嬌慵,眼睛越發嫵媚:“畏罪自盡,好一個畏罪自盡,陸行舟的動作也很快。”
蘇葉嗤笑:“現在崔葇收買鶯兒謀殺懷寧公主栽贓給您和公子的事,可是坐實了。陸家和崔家,成為了全京城的笑柄,聽說太后也病了。”
這些沈妤似乎都不感興趣:“還有呢?”
蘇葉低聲道:“景王也恨極了陸家。景王在得到這個訊息後,就吵著要出府去陸家算賬。崔葇雖然出身崔家,但是既然嫁到了陸家就是陸家的人了,景王恨陸家,也很正常,現在景王和陸家可是反目成仇了。”
沈妤嘆息道:“反目成仇了,這出戏可是越來越有趣了。”
“紫菀,準備一份奠儀,我要進宮祭拜一下懷寧公主。”
紫菀笑道:“崔葇死了,後面您要不要去參加她的喪禮?”
沈妤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倒是替我想的長遠。”
雲苓道:“崔葇是罪人,只怕她的喪事能多低調就有多低調罷?”
紫菀輕哼一聲:“那可不一定,崔葇可是太后的侄孫女,就算是罪人又如何,陛下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說不定就給崔家和陸家一個恩典,讓崔葇能像普通人一樣有個風光的葬禮呢。”
翌日一早,沈妤用了早膳,就帶著奠儀進宮去了。
今天沈妤穿著一襲素色衣裙,只在袖口隱隱繡著幾朵菊花暗紋,下面露出一截蓮青色的裙子,由於天氣冷了,外面又繫了一件白色披風。她未施粉黛,面容清雅,髮飾也簡單,只戴著一支白海棠玉簪,已然是極為低調了。
其實,她原本沒想戴鬱珩送她的簪子,可是又想起了鬱珩那天的話,好像她不隨時戴著就對不起他一片心意似的,所以她就戴上了。
為此,紫菀還幾人還打趣了她一番。
懷寧公主還未嫁人,所以沒有建造公主府,喪事自然也在宮中。
沈妤由宮女引路到了懷寧公主住的宮殿,還未進去,就能聽到裡面的哭聲,所見之處,一片縞素。不少夫人姑娘也陸陸續續的走進去,當看見一襲素衣的沈妤時,那表情就像見了鬼一樣。
沈妤在門外站了一會,宮女輕聲道:“郡主,您請進。”
沈妤面無表情,微微頷首,抬腳邁過門檻。
門外守著的內侍尖聲唱報,所有人都聽見寧安郡主到了,紛紛回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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