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分明就是圈套。
沈妤有些氣惱,他這是變著法的從她這裡要東西。
她環視一圈道:“你看我這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拿走罷。”
鬱珩微微搖首:“阿妤,我送你的禮物可是親手做的。”
兩人目光相碰,一個情思繾綣,一個神色羞惱。鬱珩輕笑出聲:“阿妤,既然收了我的簪子,可不能反悔。”
沈妤輕哼一聲:“好,你若想要回禮,那就等著罷。”
鬱珩笑道:“只要是你親手做的,無論要等多久,我都願意。”
沈妤轉過頭,不再看他。
鬱珩勾了勾她的手指,輕哄道:“阿妤生氣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劃過她的手心,就像輕盈的羽毛,又輕又癢,她差點笑出聲。不過,還是盡力繃著臉,將手抽出來。
如此天真爛漫的沈妤,鬱珩越發著迷。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沈妤只能是他的,絕不能讓任何人搶走,不,就連多看一眼都不行。
他只覺得滿腔柔情無處訴說,還是儘快讓沈妤嫁給他才行。
思及此,他道:“方才的事還沒說完呢。”
提到此事,沈妤臉上的熱度退去不少,她盡力面色平靜道:“幕後主使是誰?”
鬱珩認真的看著她:“陸行舟。”
沈妤先是驚詫,然後又覺得是在意料之中,她之前也有這種猜想,只是不敢確定而已。
“如此說來,崔葇的陪嫁丫鬟也是被他收買的了?”
鬱珩道:“不錯。”
沈妤輕笑一聲:“他準備的可真是夠齊全的,先是收買鶯兒,又讓鶯兒收買秀兒,給我和洹兒扣一個殺人之罪。所有人都以為我是憑藉自己的本事洗脫冤屈,誰也想不到,陸行舟的目的從不在於沈家,也不會想到設計崔葇的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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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陸行舟,鬱珩面上就難免流露出敵意和輕蔑來:“他料定了你有辦法為自己洗脫冤屈,所以才放心大膽的讓鶯兒誣陷你,到了最後,就讓鶯兒承擔罪名,指認幕後指使是崔葇。”
沈妤搖頭輕嘆:“還真是狠心,若是崔葇知道要害死她的是她的枕邊人,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想想現在的崔葇,不是和前世的自己一樣嗎,都是被最愛慕的夫君害死。只不過,崔葇也算是咎由自取。崔葇多次要害她,沈妤不會認為她是無辜的。
鬱珩眸色幽深:“他這樣做的目的你知道嗎?”
“什麼目的?”
鬱珩緩緩勾唇:“別的目的也就罷了,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
沈妤心頭一跳:“什麼?”
鬱珩深深望進她清豔的眸子,道:“我想,他是為了你。他對你賊心不死,一直覬覦你。而崔葇更是遷怒於你,多次害你,上一次竟然差點害的你命喪熊口。他為了替你出口氣,要了崔葇的命也沒什麼。”
即便沈妤早有猜測,卻還是下意識否認:“怎麼會?若真要論起來,崔葇還是他表妹呢。”
鬱珩笑聲低沉:“阿妤,你這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呢?”
沈妤直接轉移了話題:“陸行舟在和景王合作,景王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是他設計害死的懷寧郡主,只會覺得這是我的陰謀詭計。”
鬱珩微微一笑:“的確,景王自然會以為是你殺了懷寧,然後設計了這出精彩的戲碼,順便除掉了崔葇。但是其他人卻不這樣認為,他們只會以為是崔葇害死了懷寧,陸家要和景王結仇了。”
聞言,沈妤揚眉一笑:“我明白了。”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鬱珩執起茶壺,斟了兩盞熱茶,遞到沈妤面前:“景王已經徹底失了聖心,又被奪權,和閒散王爺無異,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沈妤接過茶盞:“太子逼迫新月之事,已經傳出去了罷?”
鬱珩笑道:“此事在民間已經傳揚開來了,人人都說太子昏聵無能,德不配位,不配做未來的皇帝,希望皇帝能換一位皇子做太子呢。”
沈妤輕輕笑道:“易儲可不是簡單的事,畢竟太子沒有犯太大的錯。”
鬱珩垂眸,不經意看到沈妤瑩白的指尖。她的指甲纖長,並沒有像別的女子一樣染著紅紅的蔻丹,卻是出奇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