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珩怕她惹惱了她,不敢太過分,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要對崔葇下手嗎?”
沈妤冷冷一笑:“果然是她想要我的命。”
鬱珩搖搖手指:“事關陛下安危,誰也不敢翫忽職守,憑她一己之力,如何能成事?”
“哦,還有誰參與了?”
鬱珩道:“我的人發現,崔葇和傅檸暗中接洽過。”
沈妤輕笑一聲:“果然,又想借刀殺人。怪不得傅檸來參加狩獵,原來是為了對付我。”
傅檸毀容眼瞎了,怕別人嘲笑她,她根本就不再出府見人。這次她丟掉了面子,出現在圍場,原來是別有居心。
但是傅檸到底謹慎許多,未免和自己扯上關係,稱病不出,沒有參加宴會,否者,老虎要吃的就是她了。
鬱珩道:“她可以在籠子和熊身上做手腳,我自然也可以。只是崔葇及時得救,沒能徹底為你出口氣。”
他一向溫潤的眉眼,難得閃過一抹狠厲。沈妤心下動容,方才對他莫名其妙的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沈妤聲音放柔了不少,道:“即便崔葇還好好活著,她也不會順心如意,陸行舟對她冷冰冰的,再加上她毀了容,對於她來說,這是永遠的懲罰,倒是比死了更有趣。”
鬱珩握住了她的手,面色緊繃:“這次就當饒她一命罷,再有下次,我絕不允許她再活著。”
看到他明目張膽的‘佔便宜’,沈妤也沒抽回手:“我已經給了她多次機會,但願她能懸崖勒馬,及時收手。”
兩人相視一笑,不經意間越靠越近。沈妤覺得有些難為情,立刻往後退了退,卻是不小心碰到了鬱珩的手臂。
鬱珩皺眉,發出一聲悶哼。沈妤忙道:“是我不好,我忘記你受傷了。”
再一看,他雪白的衣袖已經浸出鮮血來了。
沈妤更加愧疚,不知所措。鬱珩不在意的笑笑:“我沒事,不過是小傷罷了。”
沈妤瞪了他一眼:“這怎麼能叫小傷?雖然只是被熊撓了一下,但是那可是兇猛的野獸,怎麼能不在意?”
然後,她親自拿了藥過來,又為他掀開衣袖。好在現在不是冬天,衣服不多,揭開幾層衣料過後,就看到了被包紮住的傷口,血滲透了紗布流淌下來。
沈妤想了想,還是沒有叫紫菀進來,輕輕地為他解開紗布,露出裡面幾道傷口。
她眉頭微擰:“原來傷口這麼深。”
鬱珩臉色發白,沒有言語,低頭看著她的臉,唇角微翹。
昨晚他故意沒有敷藥,今天草草的包紮了一下就過來了,就是有意讓沈妤看到他的傷,果不其然,沈妤很擔心他,看她著急的模樣,想來心裡一定是有他的。
果然,裝可憐這招還是很有用的。
鬱珩心下滿意,口中卻雲淡風輕道:“不過是些皮肉傷罷了,不算什麼。”
沈妤抬頭,橫他一眼:“你是為了救我受的傷,若是因為你的疏忽大意傷痛加重,那就是我的錯了。”
雖然她不施粉黛,可是依舊面如朝霞。那雙眼睛極為清豔,眼尾一挑,媚意橫生,就像一輪漩渦,使人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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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珩看著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情愫。他聲音低沉道:“救你是我自願,怨不得你。”
沈妤上藥的手一頓,道:“我知道,方才我是在說笑。”
又等了一會,沈妤為他包紮好了傷口,替他落下袖子,囑咐道:“以後按時敷藥,小心些,不然傷口又要裂開了。”
鬱珩‘嗯’了一聲,目光卻沒有從她臉上離開一瞬:“還有三日,狩獵就要結束了,你想好接下來要如何做了嗎?”
沈妤輕笑:“自然,這麼好的機會,放過豈不可惜?”
鬱珩專注的凝視她:“若有需要,讓蘇葉去尋我。”
不知怎麼,沈妤心中一熱,淡然的道:“我知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鬱珩雖然不捨,但是也不得不離開。
“阿妤。”鬱珩走到窗邊又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