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沈妤還是對陸行舟舊情難忘,陸行舟是要想辦法休了她娶沈妤過門嗎?
這麼一想,她心頭越發恐慌。屬於她的丈夫,憑什麼要拱手讓人?尤其她不能忍受陸行舟將一顆心都給了沈妤。
婢女扶著她:“夫人,您身體不舒服嗎?”
崔葇撐起搖搖欲墜的身子,漠然道:“沒事,我們回去罷。”
她已經聯合謝苓芸對付了沈妤,萬萬不能再動手了——即便她恨不得沈妤趕緊去死。
而且,陸夫人那麼恨沈妤,一定比她更著急殺了沈妤,根本用不著她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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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這個時候,陸行川剛好在帳篷裡思考如何準確無誤的殺了沈妤,陸行舟就進去了。
他忙抬起頭:“大哥怎麼過來了?”
陸行舟直截了當道:“你是不是和父親計劃著在狩獵的時候對沈妤下手?”
陸行川用帕子擦拭著一張弓,嗤笑一聲:“大哥的訊息真是靈通,看來你果然是很關心沈妤了。果然,母親說的不錯,你靠不住,一顆心早就被沈妤勾去了,為此連兄弟姐妹都不要了。”
陸行舟面色一沉:“二弟!”
陸行川仰著脖子道:“難道大哥又要否認?行皓和靈雨可是我們的嫡親的弟弟妹妹,你不為他們報仇,難道還不許我動手嗎?”
陸行舟皺眉:“二弟,沈妤不是能夠輕易除掉的人,小心被她反過來算計了。”
陸行川十分自通道:“大哥放心好了,我一定能將沈妤置諸死地。要知道我的箭術可是父親親手教的,百發百中,就是陛下也讚賞過我呢。狩獵的時候那麼混亂,一箭射死沈妤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二弟,莫要輕敵,京城和戰場不同。”
陸行川不屑道:“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厲害,要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不明面和她碰上,在背地裡放箭總行了罷。”
雖然陸行舟愧對沈妤,但是也不想陸行川去送死。他一臉嚴肅道:“不許去!”
陸行川不悅道:“大哥,你是侯府世子,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優柔寡斷、兒女情長了?你當真要為了一個狠毒的女人,棄家人於不顧?”
陸行舟冷冷道:“你回京城的日子也不短了,想來也暗地裡打聽到了沈妤不少事,你當真以為一個敢和景王作對的人,會輕易被你除掉?”
“都是一些陰謀詭計罷了,她會難道我就不會了?”陸行川不服氣。他很相信他的箭術,一定能成功殺了沈妤的。
陸行舟警告道:“總之,這次狩獵你老老實實的,永遠不要去招惹沈妤。父親那裡,我會去說的。”
“大哥,你真是鬼迷心竅了!”陸行川又急又氣又不甘心。
陸行舟冷哼了一聲,走出帳篷,轉而去了長興侯的帳篷。
沒一會,陸行川就被長興侯叫去了,警告他不許在圍場對沈妤出手。
陸行川只能忍下怨氣答應了,回來後就找人去盯著沈妤了。
他們不讓他動手,他偏要動手,總之,他必須在狩獵結束前要了沈妤的命!
沈妤回去的時候,自家的帳篷已經紮好了,裡面也收拾的整整齊齊——如果忽略裡面一個人的話。
見她回來,紀晏行放下茶盞,站起身迎過去,臉上的笑容滿是戲謔。
沈妤淡淡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几案上的茶盞:“紀世子可真是不客氣。”
紀晏行似乎沒看見她對自己的嫌棄,笑嘻嘻的湊過來道:“都是老相識了,自然不必那麼拘謹。”
沈妤面色晦暗不明,翩然落座:“世子來此有何貴幹?”
紀晏行一撩袍子,坐在她對面:“我以為,寧安妹妹是希望我過來的。”
沈妤端著茶盞的手一頓,眼睫掀起:“哦,世子知道我要做什麼?”
紀晏行唇畔勾起,多了幾分邪肆:“我想,寧安妹妹是需要我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