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眾人越發迷惑了。
寧王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想來景王是早就收買了初香,想給他潑一盆髒水。好在他事先早有準備,不會讓景王得逞。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在他們身上飄忽不定,寧王道:“三弟,寧安不是那樣的人,她雖然和懷寧、三弟妹略有齟齬,可是也不至於用這種卑鄙手段對付你。再者,她只是個小姑娘,也沒有這樣的心機。”
簡直是睜著眼說瞎話。沒有心機,說的是沈妤嗎?
景王沉吟道:“我知道寧安和寧王府走得近,所以二哥袒護她也是情有可原,只是真相還未查明,不能輕易下定論,畢竟世事皆有可能。”
他故意說沈妤和寧王府走的近,實則是在說,沈妤是寧王一派,沈妤這麼做,是有寧王的授意。
寧王冷冷笑道:“既然三弟要查,那就查罷。”
半個時辰後,吳山帶領一群人回來了。太子迫不及待的問道:“可搜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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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山道:“回殿下,什麼都沒搜出來。”
“怎麼可能?”初香驚聲道,“那些金銀珠寶,分明就是清蓮給奴婢的,奴婢一直放在自己房間裡。”
太子質問道:“吳大人,果真什麼都沒有?”
吳山道:“臣不敢欺瞞殿下,若是殿下不相信可以親自去看看。”
謝苓芸一顆心緩緩沉下去。
她是見過那些東西的,就是清蓮偷拿的太子妃的,只要一搜出來,太子妃的罪名就會被定下,沈妤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原本計劃那麼好,怎麼會不翼而飛了呢?
“怎麼,沒有從初香那裡搜出東西,謝昭訓好像不太高興呢。”沈妤微笑道。
陽光下,沈妤纖柔的身影映照在地上,臉上的笑容璀璨奪目,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著迷。可是這一刻,謝苓芸覺得渾身發冷,她有種不妙的預感,好像下一刻她就會下地獄!
景王和崔葇也是驚愕,怎麼會什麼都搜不到呢?難不成沈妤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他們的每一步計劃?
沈妤自然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她只是比誰都謹慎多疑。她算好了敵人的反應,設想過了敵人要走的步驟和計劃,所以及時做出了決定,讓蘇葉去了初香的住處,好好檢視了一番。
果然在她房裡發現了那些金銀首飾,其中有一塊玉佩,還是太子妃佩戴過的,明顯就是意圖栽贓給太子妃。而沈妤,就是幫兇。
只是她也沒想到,景王也插了一腳,提前收買了初香,再給沈妤扣一個誣陷皇室親王的罪名。
“現在,太子殿下還認為,是我和太子妃收買初香陷害謝昭訓嗎?”沈妤慢慢道,“景王殿下還認為是我指使初香攀咬你嗎?”
景王到底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他神色歉疚道:“原來是我誤會寧安了,好在沒有鑄成大錯,寧安不要生氣。”
沈妤淡淡笑道:“不過是些許小事罷了,有什麼值得生氣的呢?想來是有心人想利用初香挑撥我與殿下,她坐收漁利。只要給我扣上一個汙衊皇室親王的罪名,且不說我這個郡主封號能不能保得住,說不定還會有牢獄之災,屆時我怎麼死在大牢裡都不知道。當然,還會牽連寧王殿下。”
寧王適時接話:“寧安說的不錯,背後之人果真是用心險惡,手段卑鄙!大哥,現在你要怎麼說?”
太子咬牙笑笑:“既然沒有從初香房間裡搜出證物,就說明初香方才的話都是假的,寧安和太子妃受委屈了。”
沈妤道:“寧安受點委屈不算什麼,只是太子妃這麼寬容賢良的人,又懷著皇嗣,卻受到這麼大的冤屈,殿下要如何補償她呢?”
方才太子為了謝苓芸不分青紅皂白責怪太子妃的情景,又出現在眾人眼前,不由對太子妃生出幾分同情。
太子面色難堪:“這就不勞寧安費心了。”
“是啊,這是太子府的事,寧安自然沒有資格插手。但是這個丫頭——”沈妤看著初香,好整以暇道,“她無故攀咬我和太子妃,定要嚴懲不貸。”
初香驚恐萬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我就放在裝衣服的箱子裡了,很容易就能找到的……”
她不敢求景王,只能撲到謝苓芸腳下:“昭訓,奴婢伺候您這麼久,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替奴婢求求情,救救奴婢罷……”
謝苓芸生怕初香供出她,立刻躲開她:“你做下這種事,害的太子妃和寧安郡主受盡委屈,有什麼臉面讓我為你求情?看在你伺候我一場的份上,我可以請求殿下饒了你的父母,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初香瞬間瞭然,謝苓芸是在用她的父母威脅她。可是她的父母在景王手上,景王說不定會殺了他們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