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願看到她,道:“既然請過安了,你就回去罷,本宮還有話要和諸位貴客說呢。”
謝苓芸咬碎了一口銀牙,行禮告退。
走到一處花叢,謝苓芸終於可以發洩怒氣了。她一手拔下枝頭上幾枝薔薇,狠狠擲在地上,踩了幾腳。
她怨恨道:“我就知道,即便我進了太子府,她們還是瞧不起我!尤其是那個寧安郡主,太子妃都要看在太子的面子上讓我三分,她憑什麼為難我?”
婢女心道,你上趕著做妾,又不安守本分,還想讓人家瞧得起你嗎?明明是你不守規矩,還怪別人為難你?
但是這話她不敢說,只能弱弱道:“昭訓別生氣了,寧安郡主被寵慣著長大,有點脾氣也很正常。”
謝苓芸嫉恨道:“郡主又如何,還不是個臣女?我可是太子的女人,將來是要做貴妃的。等到太子登基,她還不是要匍匐在我的腳下,怎麼敢這麼對我?”
婢女四下看看,小聲道:“昭訓別說了,小心被人聽到。”
謝苓芸放低了聲音,冷笑道:“若非是她,太子妃早就被廢了,我堂姐也不會死,早就成為下一任太子妃了。都是沈妤害的。我原想給她的顏色瞧瞧,誰知她卻先給了我一個下馬威,真是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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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勸道:“昭訓彆氣了,她可是太后面前的紅人。”
真不知道謝苓芸哪來的底氣。她就算再得太子寵愛,也只是個低等的妾室,而且這個封號還是皇后迫於無奈給的,她怎麼敢和沈妤叫板?
謝苓芸冷哼了一聲:“太后面前的紅人又如何,以後我可是要做皇后的,太子殿下可答應我了。”
是的,太子的確這麼承諾她的。只要他登上皇位,就想辦法廢了太子妃,再立她為皇后。
這句話,她一直記在心裡,她之所以有勇氣不將太子妃等人看在眼裡,是因為她已經將自己當成皇后了。而那些瞧不起她的夫人,就是不敬未來皇后。
婢女倒抽了一口涼氣:“昭訓,即便太子殿下私下裡這麼承諾您的,你也不能宣之於口啊。”
謝苓芸煩悶的踢著地上的花瓣:“我什麼時候才能做皇后啊,屆時我一定要好好折磨沈妤。不過她那張臉倒是挺漂亮的,家世也不錯……”
婢女低下頭:“昭訓,寧安郡主可是沈大將軍的女兒。”
謝苓芸不屑道:“我弟弟還是國舅呢,難道還配不上她?再者,她年紀比我弟弟大,能不能做正妻還要看我的心情。”
謝苓芸的弟弟謝柏羽,文不成武不就,總是和一群紈絝子弟胡混,吃喝嫖賭,什麼都做過。這些年,仗著和太子的關係,闖出不少禍事,每一回只要謝苓蓉一撒嬌,太子就會讓人給他善後。
謝苓蓉死後,為了繼續攀著太子這棵大樹,謝家人無視皇后的警告,想方設法將謝苓芸送進了太子府。
這樣一來,謝家人更得意了,以為以後就是國丈了,封侯拜相指日可待。若非怕帝后責罰,他們恨不得像螃蟹一樣滿大街橫著走。
婢女暗暗嘆了口氣,太子府這麼多姬妾,她還第一次見到像謝苓芸樣蠢到這般境界的。
她以為當了皇后就能隨便欺負人嗎,異想天開。
“昭訓,您這樣……怕是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謝苓芸白她一眼道,“沈妤害死了我姐姐,我一定要給她教訓,好好折磨她。”
過了一會,那些夫人姑娘看太子妃和沈妤相談甚歡,都識趣的告退了。
太子妃道:“寧安,你方才替我出頭,只怕她恨上你了。”
沈妤笑笑:“那位謝昭訓很厲害嗎?”
太子妃搖搖頭:“不但不厲害,還蠢得很呢,你不是也見識到了嗎?”
“她的確是蠢,但太子不是很寵愛她嗎?”
其實沈妤想說,像太子那種蠢貨,就只能配得上謝家女兒,誰家女兒嫁給他都是糟踐了。
太子妃笑容嘲諷:“也不知道太子看上她什麼了,縱的她不知天高地厚,就連李承徽、安良媛等人,都不敢輕易招惹她。”
沈妤輕聲道:“您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和那種人置氣不值得。”
太子妃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是我不願和她起衝突,不代表她不來我眼前晃。總是仗著太子的寵愛,故意到我跟前膈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