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被壓的喘不過氣,等紫菀一起來,她也趕緊起身,不給兩人靠近她的機會。
這時候,突然有人指著萍兒道:“這是什麼?”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從萍兒的衣服裡掉下來一個荷包,但是繩子還有一半在她衣服裡。許是掙扎間,荷包鬆開了些口子,從裡面掉出了些許白色的粉末。
萍兒低頭一看,也是大驚。她看向傅檸,目光恐慌,這個荷包根本不是她的,怎麼會在她身上?
“呀,這個荷包還很漂亮呢。”紫菀直接將荷包拿出來,仔細的觀察著,“這是你自己繡的嗎,繡工真好。”
她又解開自己身上的荷包,隨手撥弄了一下:“都是一樣的料子,為何你的這麼漂亮?下面還繡著‘萍’字,工工整整的,我的字太醜,就沒在上面繡名字。”
是了,這是最普通的料子,也是丫鬟們常用的。而且,紫菀故意說出荷包上有萍兒的名字,更坐實了這是萍兒的荷包。
蘇葉奪過去,白色的粉末灑了一些。她嗅了嗅道:“這是什麼味道?也不是香料,你怎麼放到荷包裡隨身帶著?”
張太醫快步走過去:“我看看。”
蘇葉一臉莫名,將荷包遞給了張太醫。
張太醫聞了聞,又嚐了一點,下一刻他臉色大變,低著頭狠狠吐了幾口。
“張太醫,怎麼了?”吳大人率先道。
張太醫拿過荷包給他看:“這裡面正是能導致人小產的藥,藥效十分強烈,吃下去不到兩個時辰就會小產。”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沈妤道:“哦,看來景王妃果真是早就吃下了此藥了?算一算,距離景王妃初到周家,馬上就要兩個時辰了。”
吳大人面色凝重,問萍兒道:“你怎麼會有這種藥?”
這時候,萍兒也顧不得裝病了,她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拼命的搖頭:“不,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沈妤不解道:“你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鬟,誰還能將這個裝著毒藥的荷包塞到你身上嗎?”
萍兒膝行到傅檸面前,扯著她的裙襬:“王妃,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這不是我的荷包……”
沈妤輕聲道:“景王妃,你說了,你是極為信任萍兒的,可是現在發現,毒藥是在她身上搜出來的,你現在要怎麼解釋?難道真如方才我猜測的一般,這個藥的確是你自己吃下去,然後嫁禍給我的嗎?”
“當然不是!”傅檸凝視著她,目光凌冽。
好啊,沈妤可真有本事,她千防萬防,還是被沈妤鑽了空子。
沈妤冷眼瞧著她:“景王妃,萍兒可是你的人,沒有你的授意,她敢將毒藥藏在自己身上嗎?而且,萍兒現在可不像生病的樣子。”
“你……”
不等她說完,沈妤又道:“張太醫,勞煩您務必給萍兒診斷清楚。”
張太醫點頭,再次到了萍兒身邊去。萍兒沒病,自然不願讓張太醫為她診治,可是蘇葉卻鉗制住了她:“張太醫,您請罷。”
傅檸心頭惱怒,沈妤當著她的面就敢這樣做,分明是不將她放在眼裡!
但是她根本找不到理由阻止,張太醫為萍兒診了脈,又檢查了一番,道:“回王妃、郡主,許是微臣醫術不精,無法診斷萍兒姑娘得了什麼病。”
話音一落,不少人都低笑出聲。當她們是瞎子嗎,誰看不出來,萍兒根本就是裝病,想躲避搜查。
可笑的是,正是因為她的躲避,歪打正著,毒藥自己掉出來了。
而傅檸,口口聲聲信任萍兒,結果卻是自打耳光。
她們可不相信,一個丫鬟敢謀害皇嗣,傅檸指使的可能性大一些。
沈妤似笑不笑道:“景王妃,現在你怎麼說呢?”
傅檸恨不得殺了沈妤,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狡詐,太可怕了。她原本就猜到沈妤執意搜查萍兒,很可能是在萍兒身上藏了東西,所以才示意萍兒裝病自去檢查一番,可誰會想到萍兒會突然摔倒,蘇葉和紫菀又去扶她,接著萍兒身上掉出裝著毒藥的荷包。
她現在可以確定,萍兒之所以會摔那一跤,根本就是沈妤讓人做的,說不定那個荷包也是沈妤的丫頭趁其不備塞到萍兒衣服裡的。
這個陰險的女人,為達目的真是什麼辦法都想得出來。
若是她還繼續維護萍兒,那麼她也逃不脫不了干係。現在這種情況,明眼人都看得她這次小產與她有關,很可能還會懷疑她是自導自演,捨棄孩子誣陷沈妤、牽連寧王。
萍兒還跪在她腳下喊冤,傅檸瞥了一眼看好戲的沈妤,氣血上湧,狠狠給了萍兒一記耳光!
“你這個賤婢,本宮對你不薄,你卻要害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