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聽到這個訊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他強忍著仰天大笑的衝動,溫聲道:“馬場上發生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你受到了驚嚇,可覺得哪裡不舒服?”
這個孩子實在是意外之喜,沈妘被寧王溫柔的注視著,面色微紅:“我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倒是殿下,有公務在身,不該就這樣趕過來。”
寧王笑道:“公務自然沒有你和孩子重要。”
沈妘心頭一甜,這一瞬間,她將之前沈妤說的那些話拋到了九霄雲外。
沈妤百感交集。
她可以確定,這個時候,寧王是真的關心沈妘的,但更多的是因為孩子。夫妻之間,尤其是皇家的夫婦,大多是可以共患難,可同富貴就難了。若是寧王真的成為太子,他還會這麼對待沈妘嗎?屆時他身邊圍繞著無數鶯鶯燕燕,各個大臣為了攀附他,爭相送女兒給他,他就不會再顧忌什麼,很可能會為了鞏固地位,全部收下。到那時,沈妘又如何自處?
可這個時候,沈妘笑的這麼甜蜜,她實在不忍打破她的美夢。
她正神遊物外,突然舒姐兒哭起了鼻子。太子妃輕聲道:“舒姐兒怎麼了?”
舒姐兒扁扁嘴,撲到沈妤懷裡。
沈妘面上紅雲未退,柔聲道:“殿下去哄哄她罷,想來她是不高興了。”
眾人明白過來,然後都笑了,原來舒姐兒是見寧王一進來沒理會她,所以心情不妙。
聞言,寧王這才想起來還有個女兒,他走到沈妤面前,扯了扯舒姐兒的衣服,可是舒姐兒扭了扭身子就是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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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笑不得,直接將舒姐兒抱起來,將她舉的老高,過了好一會,她才破涕為笑。
寧王點了點她的鼻子,寵溺的道:“你這個鬼機靈,還總是給爹爹甩臉子。”
傅檸見寧王根本沒看她一眼,就好像沒發現她這個人,頓時覺得委屈了。再看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樣,她恨意叢生。
這一切都該是屬於她的,是沈妘搶走了她的東西!她過得不好,沈妘也別想幸福!
沈妤餘光一瞥,警告的看了傅檸一眼。傅檸心一顫,趕緊低下頭掩住眸中的怨恨。
沈妘有孕一事,一時間來參加宴會的人都知道了,寧王也不好隱瞞,決定回去就進宮將這個好訊息稟告給皇帝。
他暗暗祈禱這個孩子一定要是個男孩,皇子有沒有嫡子,對爭奪皇位也是有影響的。
宴會散後,國公夫人嘆道:“幸好沈小侯爺沒被傷到,否則咱們的過錯就大了。陸家二公子是怎麼回事?他剛回京,怎麼就和沈家結仇了?”
嚴葦杭道:“此事兒子也不知情。”
“不過是個四品武將,敢在嚴家動手,他還真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
嚴葦杭有些心不在焉:“他立下了大功,驕傲些也是人之常情。”
國公夫人嗤笑:“那是驕傲一些嗎?我看,他完全不將咱們嚴家放在眼裡。以為立了點軍功,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父親在戰場上和敵人作戰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裡呢。若非為了讓皇帝消除戒心,你父親迫不得已交出了兵權,他怎麼敢在嚴家惹事?”
嚴葦杭道:“母親彆氣了,紀世子也算是為咱們出了口惡氣。他之前有多囂張,後面就有多丟人。”
“陸行川的確和紀世子沒法比。”國公夫人道,“但是,他為何要替小侯爺出氣?”
嚴葦杭也想不明白:“此事兒子不知。”
說完,他就想回自己院子,國公夫人卻是叫住了他:“葦杭。”
嚴葦杭只能回頭:“母親還有何事?”
國公夫人橫他一眼:“這麼急著走去做什麼?你忘了我交代給你的事了?”
嚴葦杭硬著頭皮道:“母親說的到底是什麼事?”
國公夫人笑道:“身為男子,你還不好意思了?你可見到寧安郡主了?我想著,等你們熟悉一番,就和沈老夫人商議著將你們的親事定下。”
嚴葦杭嘆了一聲:“母親,這件事還是算了罷。”
“算了?”國公夫人皺眉,“你這是何意?”
鮮少說謊的嚴葦杭,手心出了一層汗:“我覺得,我和寧安郡主不太合適。”
國公夫人盯著他看了一會,狐疑道:“難不成你看不上寧安郡主?”
她覺得自家兒子這麼優秀,根本沒想過沈妤看不上他,只有他不喜歡沈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