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川毫不客氣道:“聽聞二公子武藝精湛,又在軍中任職,我久聞大名,不知可否加我一個?”
若是不答應,那就是太小氣了,也是怕了陸行川。嚴葦杭道:“我雖常在京中,但也聽說過陸二公子的赫赫威名,二公子願意指教一二,諸位都會覺的不勝榮幸。”
陸行川甩了甩馬鞭,大笑道:“好,那就開始罷。”
馬場之上,比之方才更加喧鬧,也更加刺激,眾人的歡呼聲自震耳欲聾。
沈妤快步下了臺階,沈妘在後面叫住她:“阿妤。”
沈妤回頭:“我不放心洹兒。”
方才陸行川攔截沈明洹的箭,明顯是故意為之。沈妤已和陸家結仇,她擔心陸行川會趁亂對沈明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沈妘將舒姐兒交給奶孃:“我與你一同去。”又轉頭對懷慶公主道,“馬場危險,公主就別去了,你在這裡幫我看著舒姐兒罷。”
周圍還有寧王府和懷慶公主帶來的護衛和嬤嬤,想來不會有危險的。
懷慶公主突然覺得心中緊張,訥訥的點頭。
此時馬場上的局勢已越發激烈,那些公子們心知敵不過嚴葦杭和陸行川,但是也不好這就放棄,否則會被人嘲笑,所以只能咬牙堅持。
陸行川的箭術和馬術都很好,才一會就獵了不少動物,但是他獵捕的方式十分殘忍。別人都是將箭射到動物的身上,他偏偏射到動物的眼睛上,動物死不了,痛的哀哀嘶叫。
也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展示自己的箭術高超,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特殊的喜好。
國公府的很大,馬場更大,足夠馬兒肆意奔騰。而小動物無論跑多遠,卻都是跑不出圍欄,急的四處亂竄。陸行川更是百發百中,沒一會跟在他後面的隨從,馬上就掛滿了動物,卻都在痛苦的掙扎。
這時候,那隻銀狐又出現了眾人面前,沈明洹眼前一亮,趕緊抽出弓箭,搭在弦上。
沈妤圍著圍欄跑到離沈明洹最近的地方,風聲陣陣,歡呼聲陣陣,她大聲喊著沈明洹的名字。可是太喧鬧了,沈明洹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沈明洹剛準備發出這一箭,卻突然覺得後背發寒。嚴葦杭大聲道:“明洹!”
沈明洹立刻趴在了馬背上,這一瞬間,凌厲的風聲疾來,一支箭擦著他的頭頂飛了過去,直直釘在一棵參天古木之上!箭頭沒入木中,箭身晃動了幾下就靜止不動了。
看到這一幕的沈妤,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隨後,她四下搜尋著這支箭的主人。
這一瞬間,沈明洹真的被嚇到了。若是方才他沒有及時躲開,這支箭能穿透他的腦袋!
他驚魂未定,卻是不想被人發現他的恐懼,一回頭卻發現陸行川在遠處看著他。
那支差點要了他命的箭分明就是他發出來的!
嚴葦杭面色一沉,策馬過去:“陸行川,你這是要做什麼?殺人嗎?”
陸行川笑容不改:“嚴二公子可不要冤枉人,賽場之上,刀槍無眼,我一時手滑,偏巧就射向了小侯爺的方向。不過好在小侯爺福大命大,躲過了這一箭。不過,小侯爺到底年紀小,委實不該與我們一起到賽場上來。既然你堅持參與比賽,就該小心才是。”
蓄意殺人,竟然還倒打一耙!
沈妤氣填於胸,她死死咬著牙,才讓自己控制在暴怒的邊緣。而沈妘早就嚇得面色發白,差點暈過去。
嚴葦杭勃然變色:“陸二公子,你太過分了。好歹你也是四品將軍,怎麼能傷害無辜!再者,在場的都是京城各府上的公子,你實在是太飛揚跋扈了。”
陸行川轉動著馬鞭,笑道:“我都說了,是一時失手,嚴二公子怎麼就不信呢。我可聽說嚴二公子是個正人君子,你可不能因為和沈小侯爺感情深厚,就隨便汙衊別人。”
“你——”
局面一時僵持住了,一個怒容滿面,一個笑如春風。
周圍人被這一場景驚到了,陸行川才回京,怎麼就和沈明洹結仇了?
陸行川道:“怎麼,還比麼?若是你們不比,那隻銀狐就是我的了。”
說著,不再看嚴葦杭和沈明洹難看的臉色,策馬向前。
就在他執起弓箭的時候,突然,他神色一凜,仰躺在馬背上,一支箭裹挾的冷氣飛過來,直直穿透他的發冠,這一瞬間,他的頭髮全部散亂。
他正要勒馬,回頭看看是誰在背後偷襲他。可是身後又射來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剛好擦著他的左臉、右臉和頭皮飛過去!
這箭勢兇猛,他也是堪堪躲開,直到確定了沒有箭再飛過來,他緊繃的心絃才放鬆一些,然後尋找偷襲之人。
只見遠處,一個人策馬而來,一瞬間就到了他面前。
那人一雙動人的眼睛,不笑亦含情,手上揮舞著一隻流光溢彩的馬鞭。他望著吃驚的陸行川,懶懶勾唇:“京城裡只有我最囂張跋扈,想效仿我,你還不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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