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妘依依不捨:“如今天氣嚴寒,不能帶舒姐兒出府,若是舒姐兒醒來見不到殿下,一定會鬧的。路途遙遠,殿下一路保重,早些回來。”
寧王握了握她的手,道:“放心,好好照顧舒姐兒,回來後我再好好陪你們。”頓了頓,他看著沈妤道,“還要勞煩寧安多看顧些寧王府。”
沈妤淡淡一笑:“這是自然。一路上山高路遠,殿下多多保重。”
寧王點頭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天氣冷,你們回去罷。”
景王怎麼也想不到這次會讓寧王佔得先機。不知怎麼,他隱約覺得這個立功的機會本該是他的,是寧王搶走了屬於他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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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發生的事太多,他心頭鬱郁,仍是裝作兄友弟恭的模樣,道:“二哥身份尊貴,卻是不辭辛勞親自去賑災,實在是令我們兄弟感佩。二哥一定要平安歸來,屆時我們可要為你接風洗塵。”
寧王笑道:“如此,我就先多謝三弟了。”
說著,他翻身上馬,最後回頭看了幾人一眼,策馬離去。
沈妘眼眶裡氤氳著淚水,道:“阿妤,咱們也回去罷,舒姐兒這時候也該醒了。幾位殿下,我就先行告退了。”
景王拱手道:“二嫂請。”
說著,他陰鷙的目光掃過沈妤。
沈妤也屈膝行禮,隨著沈妘上馬車。
安王擠過來,漫不經心的笑笑:“剛好,我約了幾個朋友小聚,順道送二嫂回去罷。”
周王輕嗤一聲:“這個時候四哥還有心情去飲酒作樂?萬一被父皇發現,你一定會捱罵的。”
安王笑道:“反正父皇知道我是什麼人,就算發現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再者,只要你們不說,父皇怎麼會知道?”
周王不屑的轉過頭去。
安王不再理會他,對沈妘倒是尊敬得很:“二嫂上車罷。”
沈妘微笑頷首:“有勞了。”
安王在沈妘面前一直規矩守禮,又和寧王關係最好,對此,沒有人覺得奇怪。
永康侯府門庭若市,喧鬧不休,入目之處滿是縞素。
哭聲震耳欲聾,唸經聲也連綿不絕。
因著安家是景王的母族,不少人家都帶了奠儀去弔唁。如今沈家和安家關係微妙,是以只是派人送了奠儀過去。
永康侯夫人沒了以前的頤指氣使,一下子頹靡了好多,趴在靈堂哭哭啼啼,一連好幾天沒吃飯睡覺,好幾次暈過去,醒來以後又到靈堂陪著安陽澤。永康侯勸了好幾次,她都不聽,便隨她去了,只是吩咐人好好照顧她。
安家幾個夫人陪在永康侯夫人身邊,也跟著流淚,也不知道是真傷心還是裝出來的。
前來弔唁的夫人總是要勸一勸她才回去。這時候,聽見有人大聲道:“定遠侯府派人送了奠儀。”
世子夫人走過去,低聲斥道:“沈家派人送奠儀就送罷,你放在一邊不就行了,喊這麼大聲做什麼,怎地如此沒眼力見?”
小廝趕緊認錯:“是,小的這就打發他出去。”
世子夫人揮揮手:“快去。”
她想再敲打一下眾人,這時候千萬別在永康侯夫人面前提沈家。可是永康侯夫人卻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怒聲道:“定遠侯府的人呢?”
“我倒是要問問,他們沈家是怎麼教養兒女的,一個是殺人兇手,一個使用卑鄙手段嫁給澤兒。”
旁邊立刻有人扶住她,世子夫人道:“母親,沈家主人並未到場,只派了一個管事的過來送奠儀。”
永康侯夫人聲音沙啞,冷笑道:“他們是心虛了罷,所以不敢出現在我面前!他們沈家把我的澤兒害的這麼慘,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眾人只覺得永康侯夫人在說瘋話,沈家又不是小門小戶,怎麼能輕易除掉?說白了,安陽澤之死只與沈明汮一人有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