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若非是因著她做的那件好事,我怎麼會叫你來這裡?”
“母親……”
沈序剛要解釋,太夫人就冷聲打斷道:“你還好意思叫我母親?你看看你們二房,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好好的一個家被你們弄得烏煙瘴氣!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和呂氏不做好事,你的兒子女兒也有樣學樣,盡用些卑鄙手段,為了達到目的,什麼臉面,什麼禮義廉恥,全部丟掉了!放著好好地光明正道不走,盡走歪門邪道,你們……你們還配做沈家子孫嗎?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們沈家滿門忠義,居然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沈序這麼大年紀了,又是朝中二品大員,卻是被太夫人訓斥的不敢吭聲,只能認錯。
太夫人冷笑道:“那次我警告過你,若再有一次,你們二房就給我搬出侯府,你難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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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絕不敢忘!”沈序趕緊道,“只是若只有二房被分出去,別人不知道要如何看待兒子。再者,世人以孝為先,母親健在,兒子怎麼能出府?不能在母親身邊盡孝,只怕所有人都會在背後戳兒子的脊樑骨。”
太夫人笑了笑:“我以為以你現在的官位,已經在意這些了。”
沈妤滿頭大汗:“和孝道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麼。”
太夫人看了他一會,喝了口茶道:“行了行了,別說這些場面話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
太夫人給桂嬤嬤使了個眼色,桂嬤嬤搬了椅子讓他坐下,又讓婢女奉茶。
沈序這才舒了口氣,擦了擦額頭冷汗。
太夫人淡淡道:“沈嫻的事,你打算怎麼做?”
沈序沒敢回答,道:“您覺得呢?”
太夫人眉頭一動:“她做出這種不要臉面的事,還想好好活著在沈家做她的二姑娘嗎?自來女子做了這種事,不是自盡,就是出家為尼。依我看,不如一杯毒酒了結了她好。”
“萬萬不可。”沈序驚道。
“有何不可?”太夫人不悅道,“難道她還有臉活著?”
沈序心頭一緊,只能實話實說:“若是沈嫻死了,怕是被辦法和安家交代。”
“安家?”
“是,景王承諾會給沈家一個交代,想來安家會娶沈嫻過門。”沈序言辭懇切,“母親,反正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安家也願意負責,您就成全了他們罷,也饒了一條無辜的性命。”
太夫人洞若觀火:“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你想的哪裡是沈嫻的性命,而是捨不得和安家結親的機會。”
沈序面色訕訕:“兒子已經答應景王了,沒有辦法更改。”
太夫人臉上染上了薄怒:“你就這麼想爬上景王的船,為此不惜賣兒賣女?”
太夫人說的是實話,只是太難聽了。沈序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母親,兒子也是為了沈家好。景王最得聖心,在朝中地位如日中天,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陛下的心思,這個時候對景王示好,將來沈家也能更上一層樓。再者,大侄女嫁給了寧王,難保將來景王不記恨著這事,給沈家難堪。如今兒子和景王走的近些,以後景王也能饒過沈家。”
然後將定遠侯的爵位給二房。
當然,這話沈序絕對不能說,否則太夫人現在就會趕他出去。
對此,太夫人也是心知肚明,但是懶得拆穿他。
“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我再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你的想法是嗎?”
沈序低頭不言,算是預設。
太夫人笑了一聲:“既如此,我就不多說了,你回去罷。”
沈序抬頭,詫異道:“母親?”
太夫人揮揮手:“去罷。儘快將沈嫻嫁出去,我不想再看見她,以後她是死是活與沈家無關。”
這話說的平平淡淡,可是沈序突然覺得心驚。最終他只是道:“兒子明白。兒子不打擾母親了,先行告退。”
沈序一走,沈妤就從裡間出來了。
太夫人面色凝重:“看來他是執意要投靠景王了。”
沈妤輕輕道:“這一點,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