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柔聲提醒:“大哥,大夫說,碧兒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兩個月?”姜氏審視著和碧兒,“難道你察覺不出來你有孕了嗎?”
碧兒抽抽噎噎道:“一開始奴婢覺得身子不舒服,就去尋府醫診病,府醫卻說奴婢只是腸胃不適,而且奴婢素日都是喝避子湯的,便沒有往身孕那裡想。可現在,府醫又說我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奴婢想府醫一定是被誰收買要害我。”
府醫瞪大了眼睛:“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在府上做事多年,從未做過這樣的虧心事,也不會被人收買去害你。明明是你心術不正,現在事情敗露又要賴在我身上。我雖然年紀大了,但也不是隨便給人背黑鍋的。”
姜氏道:“你們先別急著推諉。府醫,我問你,你之前可有給碧兒診治過?”
府醫點頭:“是。”
“那你診斷出碧兒懷有身孕了嗎?”
府醫沉思一會道:“碧兒尋我給她診脈的時候,我便有所懷疑,只是月份尚淺,脈象較弱我不敢確定,但是聽她敘述的症狀,的確像是有孕的症狀。是以我就提醒她,讓她素日裡多注意著些,也許是有了身孕,等半個月後再尋我診脈。她什麼都沒說,就讓我回去了,然後再也沒有請我過去。今日為她診脈,我可以確定,她是真的有了兩個月的身孕,看來我之前的猜想沒錯。”
碧兒急道:“三夫人,他是胡說八道,他在撒謊,他從未給我說過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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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醫臉不紅心不跳,嘆道:“這位姑娘,事實到底如何,你心裡清楚。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你?若我為人收買,定然有跡可循。若是三夫人不信,可以派人去搜查我的住處,我絕沒有貪一文錢。”
碧兒很是無助,拉扯著沈明汮的衣袍:“大公子,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沈明汮沒說話,他現在不相信任何人。他不確定碧兒到底是不是為了成為姨娘故意停了避子湯,妄圖生下庶長子。但是他可以確定,此事一定和沈妤有關。
思及此,他目光如利刃劃到沈妤的臉上,沈妤從容自若,沒有絲毫心虛。
“三嬸,無論碧兒的孩子是怎麼有的,但她與人私通卻是事實。依我看,還是嚴加審問,問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碧兒絕不承認她給沈明汮帶了綠帽子,這比擅自停避子湯的罪名更大。她嘶喊道:“不,我絕沒有背叛大公子!”
沈妤淡淡瞥她一眼:“既沒有與人暗通款曲,那你的意思是,這孩子是大哥的了?”
碧兒低頭不言,等於預設了。
沈妤冷笑道:“大哥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不過了,即便你是自幼伺候他的,感情深厚,他也不會容你在正妻未過門的時候有孕,你休要為了給自己脫罪,而將大哥拖下水。”
碧兒苦不堪言:“奴婢不敢。”
“不敢?那就是為了姨娘之位,故意停了避子湯,明知自己有了身孕,還故意隱瞞?”
“奴婢沒有!”碧兒道。
沈妤笑了:“這可就奇了,這個沒有那個沒有,你這孩子是怎麼有的?”
“我……我……”碧兒委頓在地,眼淚不斷地滑落,“奴婢是冤枉的。”
沈嬋靈機一動道:“若要知你是不是冤枉的,那還不簡單?”
姜氏打量著沈嬋:“嬋兒,別在這裡添亂。”
沈嬋不悅道:“我真的有辦法,哪裡是添亂?”
沈妤感興趣道:“七妹有什麼辦法?”
“去她住的房間搜查一下不就好了?或者審問一下她的同伴。”
沈妤贊同道:“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大哥覺得呢?”
沈明汮壓下心中怒火,冷聲道:“既然五妹都決定好了,還問我做什麼?”
姜氏沉吟道:“既如此,就派人去碧兒的房間搜一搜罷。”
沈妗惡狠狠的盯著沈妤,低聲道:“五妹,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沈妤微微一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三姐又何必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姜氏仿若看不到兩人之間湧動的暗流,找了幾個婆子和丫鬟去搜查了。
等了許久,婆子丫鬟們就回來了。一個婆子上前道:“回三夫人,老奴在一個牆洞裡搜到了這個。”
姜氏道:“拿過來。”
眾人定睛一看,卻是幾包藥,風一吹,散發出濃郁的藥香。
“這是什麼?”姜氏用手撥了撥裡面的草藥。
府醫見此,忙過去查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