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剛亮起,老媽就帶著老妹來醫院了。
“小佑,你別弄了回賓館睡吧,昨晚上一晚上累壞了吧?”老媽看起來休息的不錯,精神奕奕的說道。
雖然韓佑昨晚確實一晚上沒睡,但他並不感覺疲累。異人的體質可不是吹得,別說一晚上,就是一個禮拜不睡覺問題都不大。
“我不累,昨晚上在這睡的挺好。”
“賓館的房間開在那裡,你不去睡覺太浪費了。”
“沒事,我出去洗把臉。”韓佑說著,拿著臉盆毛巾走出病房,剛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唐慶從樓梯上大步走來。
“唐先生?”韓佑頓住腳步。
“韓佑,王興死了。”唐慶看到韓佑張口就告訴了韓佑一個重磅訊息。
初聽聞這個訊息,韓佑表情一怔,過了兩秒才意識到唐慶說的是什麼。
雖然韓佑知道血魔下一個目標是王興,而且韓佑也故意沒有提醒王興,這是他要渡的劫。但韓佑也沒想到王興竟然這麼輕易的死了。
雖然韓佑對王興非常厭惡,但透過短暫的交手對王興的實力還是很認可的。在不動用皓天鏡的前提下韓佑沒把握贏了他。
而且王興還是王家的青年才俊,背後有整個王家,竟然就這麼死了?
“是血魔下的手?”
“你怎麼知道?你早有預料?”唐慶臉色一變凝重問道。
“不是,我猜的。唐先生應該不會特地趕來醫院告訴我一聲王興死了。除非殺死王興的人是血魔才會如此。”
唐慶臉色變得好看了起來,“確實是血魔出的手。”
“上次不是找到了血魔的位置了麼?難道你們沒找到?”
“找到了,但我們低估了血魔的實力,我們吃了大虧。說起來丟人,手底下三個兄弟全部帶傷,在天劍局養傷呢。我來是看看能不能再次占卜到血魔的下落?”
“還是老辦法?我可以試試。”
“好!我們上天台。”
與唐慶上了天台,唐慶會心鎖鏈穿心而過,韓佑心神沉入再一次占卜血魔的下落。
可這一次,畫卷展開,精神對面連線的重量超乎想象,就算將傷害轉移到會心鎖鏈腦袋依舊痛的彷彿要裂開。
果斷斷開連線,韓佑和唐慶兩人彷彿吃了魔鬼辣椒一般,滿頭冷汗直流,不斷的吸著冷氣。
過了許久,韓佑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唐先生,你怎麼樣?”
“小韓,這次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痛?”
“只有一種可能,有大人物隱藏了血魔的下落,要撬動血魔必須搬開幫他隱藏他蹤跡的存在。以我們兩人之力無法撼動。”
“這可如何是好……”
“唐先生,你可以從擒蛇飛鷹身上入手,先調查這東西從何而來,血魔為何要找這東西。”
唐慶默默的點了點頭,“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既然如此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你忙吧。”唐慶連忙擺手道。
韓佑還是將唐慶送到了電梯口這才端起臉盆繼續洗漱,洗漱完端著臉盆往回走。路過電梯間,電梯正好開啟,三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出電梯。
韓佑只是餘光落在三人的身上,一種不安的預感就襲上心頭。頓住腳步,韓佑視線落在三個醫生身上。
三個醫生身上沒有一絲醫生那種讓人溫暖的感覺,而是透骨的冰寒。尤其是露在外面的眼睛,透射出如狼一般的兇狠冷血。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的眼神狠,他的心必定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