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突然湧進來了一群的丫鬟,她們上前控制住陳希淵,為她換上了喜服,這回的喜服更為繁複,也比之前的美麗。
但是陳希淵並沒有什麼心思去關注喜服,她現在身體軟軟的,只能任由丫鬟們為她穿上了喜服,一陣陣的無力感襲遍了全身,最終還是要穿上這身刺目的嫁衣,嫁給濮陽皓琨嗎?
接著她就被壓在了化妝鏡前,銅鏡裡映出她那張不染纖塵的臉,丫鬟們拿著脂粉,將她的臉上抹滿了脂粉。
身後還有幾個丫鬟幫著她整理髮絲。
她現在已經沒法逃脫了,可是讓她嫁給濮陽皓琨,這她做不到。
身後的丫鬟嘆了一句:“這髮質真好,你是怎麼保養的。”
陳希淵眼神渙散,並沒有回答。
替她化妝的丫鬟也是誇讚道:“這面板也是極好的,五官那麼精緻,都不敢下手呢!生怕把這份美給毀了。”
陳希淵還是沒有回答,丫鬟們也都是人精,見她們不論怎麼誇,陳希淵就是不說話,也都看出了陳希淵現在並不高興。
其中一個丫鬟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不願意成親呢,你們是多般配啊。”
陳希淵表情還是淡淡的,心裡卻是嘲諷,般配?
妝容畫好了,最後一根髮簪插上後,丫鬟拿了一個紅蓋頭罩在了她的頭上,一下子連視線也失去了。
兩個丫鬟上前,扶著陳希淵,將她帶了出去,感覺到空氣一下子變得有些清冷,陳希淵心裡就有了猜測,接下來是該拜堂成親了。
連花轎也沒有上,她就被帶去了喜堂,聽著周圍吵吵嚷嚷的聲音,陳希淵隱在蓋頭下的美目中閃過一抹嘲諷之色,這是怕她跑了嗎?
周圍的聲音一下子朦朧了起來,陳希淵的眼裡也隱隱有了淚花,她強逼著自己壓下淚水,不能慌,還有機會呢。
現在既然跑不了了,待會就和濮陽皓琨好好談一談,沒準還能離開呢!哪怕希望渺茫。
想到這,她開始思索著該如何和濮陽皓琨交談,至於周圍發生了什麼都被她忽略了,只是感覺自己好像被丫鬟壓著拜了三拜,接下來就又被扶著走動了起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重新坐在了床上。
透過紅紅的蓋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紅色的人影。
這都還要人守著嗎?陳希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繼續思索起了對策。
直到房裡響起一道聲音,她才回過神來,她不知道那人說了什麼,丫鬟就退了下去,而那聲音不像是濮陽皓琨的,但依舊很耳熟。
想著,一雙手扶著她,將她帶到了桌子邊,過了會,她的手裡被塞進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陳希淵微微動了動手,低下頭,目光剛好可以看見這是一個酒杯,這是要喝交杯酒了嗎?
果不其然,她的手被勾起,轉了一個圈,感覺到對方似乎已經把酒喝了下去,她的手指微動,打算裝作拿不住酒杯的樣子,把酒倒掉,就感覺他的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僵了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控制著喝下了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