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主子,找到陳姑娘的下落了。”濮陽皓琨的貼身隱衛跪在他身前,畢恭畢敬得說道。
這個時候,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夜將白未白,透露出一種致命的誘惑力,讓人想要去探究黑暗下隱藏的一切。
濮陽皓琨一身藏藍色朝服,襯得他整個人英姿颯爽,不可侵犯,只不過,此時的他卻是眉頭緊鎖。
陳希淵,陳希淵,在心裡默唸了好幾遍這個名字,濮陽皓琨才開口問道:“宮穆沉那邊收到訊息沒有?”
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奇怪,隱衛沉默了一瞬,才有些不確定地道:“回稟主子,我們徹夜不停在尋找陳姑娘,而攝政王府前些日子一直在找攝政王的下落,動作應該沒有我們快。”
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扣著桌子,敲出有節奏的聲音,扣了十多下之後,濮陽皓琨才下定決心一般說:“派人去宮裡回稟,就說我染上了風寒,身子不適,今日就告假不去上朝了。”
隱衛領命退下,濮陽皓琨看了一眼窗外,走到一旁褪下身上的朝服,換上了便裝,讓下人準備好一匹馬,他要去找陳希淵。
那個女人,他勢在必得。
當濮陽皓琨突然出現在西郊樹林的時候,陳希淵第一反應是脫口而出道:“你怎麼會在這?”
“你能在這,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濮陽皓琨白了陳希淵一眼,把問題拋回去給她,慢慢朝著她走過去。
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陳希淵,濮陽皓琨心裡的石頭才算落地,嘴上卻依舊沒什麼好話:“看來,你還活得挺好的。”
“說什麼話呢,我自然活得好好的。”也不知道這個大少爺大早上是吃錯了什麼藥,陳希淵走到一旁坐下,不想繼續搭理他。
自己扔下朝事來找她,卻沒有得到什麼好報,濮陽皓琨有些咬牙切齒,半晌,才悶悶地坐到陳希淵身旁,這個女人一向這樣,他就算生半天氣,她也不會有什麼反應的。
一輪圓盤緩緩從東邊升起,微光撒在叢林裡,叢林裡從黑暗一點點變得明亮,親眼看到這個過程,感覺甚是神奇。
陳希淵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扭過頭看著這個沉默不語的大少爺,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得了,裝什麼呢,我都陪你看日出了,有什麼不開心的。”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濮陽皓琨閉著眼睛靠在樹幹上,懶洋洋地開口道:“陳希淵,你這個女人真是沒有情調,你見過有人在森林裡看日出?”
“怎麼沒見過?現在我們不就是在森林裡看日出嗎?管他在哪呢,看得到太陽就好。”陳希淵翻了個大白眼,也學著濮陽皓琨的樣子閉上眼睛享受陽光。
過了片刻,陳希淵突然反應過來濮陽皓琨話裡的不對勁她怒道:“說誰沒情調呢,哪家小姐有情調你去找誰,本姑娘不奉陪了,哼。”
看著陳希淵作勢要走,濮陽皓琨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嘴裡也求著饒:“別,我錯了,我錯了,你最有情調了。”
心裡卻想著,陳希淵現在這個行為怎麼越看越像是在吃醋。
本來也就沒有真想要生氣,陳希淵甩開濮陽皓琨的手,冷哼道:“那是自然。”
可沒想到,濮陽皓琨被她輕輕用力一甩就朝著旁邊倒了過去,陳希淵急忙扶住他:“濮陽,你怎麼了?”手卻不緊不慢搭上了他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