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房頂上的鄭勤看著濮陽皓琨和皇后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冷冷地笑了一聲,足尖輕點,跳下了屋頂,一路跑回了杜麗娘的寢殿。
“杜麗娘。”鄭勤在杜麗娘床前喚道。
“鄭勤?你來找我有何事?”杜麗娘一聽便認出了這是鄭勤的聲音,便坐了起來,蹙著眉出聲詢問道。
“我有要事與你相商,小心隔牆有耳。”鄭勤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輕聲說道。畢竟這事兒牽涉太多,他可不想被人聽見壞了好事。
“沒事,說得小聲點便好了,你也不必怕隔牆有耳。”杜麗娘慵懶地道,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一股子媚態,卻極其讓人著迷。
“今日我發現有人調查你,我便反過來跟蹤了那個人,追根溯源,沒想到那人竟誤認為我們之間有私情,告訴了皇后和濮陽皓琨。沒想到皇帝和濮陽皓琨竟然想除掉你,還計劃好,等我來你這兒的時候,便把陛下叫過來抓姦,讓陛下不再對你寵愛。”
鄭勤一一道來,臉上明顯帶著嘲諷,大抵是對皇后自以為是的嘲諷吧。
“呵呵……真是夠愚蠢的,竟是連有人在房頂偷聽,都未曾察覺?就這般愚蠢沒有腦子的,還妄想除掉我?”
杜麗娘嗤笑一聲,她在宮中身居高位,這貴妃娘娘的位置,可是她付出了無數代價得來的。雖說有宮穆沉的暗中幫助,但後宮中的這些勾心鬥角,可都是要她自己度過的。
“既然他們送上門來,我覺得可以利用這件事,反過來讓他們被陛下所厭惡。”鄭勤的眼神閃了閃,有時候,自以為是,往往會讓自己身陷囹圄。
“你說的沒錯。你可以故意讓他們發現你的行蹤,把那個調查的人引到這兒來,讓他們誤以為我們在一起。皇后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待她把陛下叫來抓姦,你便逃出去,陛下沒有見到男人肯定會搜,搜不到定是先怪罪皇后。”
杜麗娘嘴角噙著一抹淺笑,既然想除掉她,那就付出代價吧!想必主子知曉,定是會很滿意吧。
由於濮陽皓琨派來的人並沒有多大的本事,自然也是尋不到鄭勤的蹤跡的,只得在杜麗娘那兒候著,等著鄭勤自己來找杜麗娘。
夜深了,鄭勤悄無聲息地朝杜麗娘的宮殿走來。但卻又刻意留一些破綻。
那調查的人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眼前走過,還隱約看到了臉,這才猛然驚覺,這是鄭勤啊!等著這麼久,可算是被他等到了。
他馬上回去稟報濮陽皓琨,濮陽皓琨又怎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可他已經被自己的清高自傲矇蔽了雙眼,從來沒有一刻懷疑過對方有沒有發現他們,甚至來了一出請君入甕的計謀。而這驕傲自滿的心態,也導致了他最後被罰,悔不當初!
濮陽皓琨馬上去了皇帝閉館煉丹的地方,臉色凝重地對守門的侍衛道:“你進去給我向父皇通報一聲,告訴父皇我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說。”
“是。”侍衛恭敬地應了一聲,不敢怠慢,馬上跑了進去,在皇上閉關煉丹的房間外敲了敲門道:“皇上!四王爺來找您,說是有緊急的事情要說!”
在屋裡的皇帝聞言,也相信濮陽皓琨沒有這個膽子敢戲弄自己,便開門走了出去,問侍衛:“你現在在哪?”
“四王爺此刻在門口等著皇上呢!”侍衛說道。